『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张野也看着陈常山,是啊,胡一发现在在哪?
车内静了片刻,两人异口同声,“春水楼。”
来不及再多想,张野立刻启动车,车冲出停车场,直奔春水楼。
车在道路上急速前行,陈常山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车速剧烈跳动,看眼张野,张野同样神情紧绷,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不错得看着前方。
车终于开出城区,突然熄火。
陈常山忙问怎么回事?
“车出了点毛病,我下去看看。”张野重重一拍方向盘,下了车。
真是急中生乱。陈常山也跟着下了车。
张野打开机器盖,开始修车,陈常山帮着打下手,两人都难掩心急,一番捣鼓,车终于修好了。
张野骂句脏话,这破车。
陈常山看看时间,修车花费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很可能情况就会改变。
两人再次上车,重新出发。
继续行使一截,前方出现了土路,张野看着车窗外,“陈乡长,前边有车辙印,应该是新的。”
陈常山也看到了,“张所,看来我们来春水楼是对的。”
“陈乡长,我去拍几张照片,这也是证据。”张野道。
陈常山点点头。
张野在路边停下车,到了车辙印前,连拍了几张照片,无暇再继续甄别,回到车上,继续奔向春水楼。
终于到了湖边,满天乌云压在湖面上,湖水暗淡无光,四周寂静无声,春水楼矗立在湖中间,像一只呆立的大鸟。
湖边没有船。
张野和陈常山互看眼,两人只能上车,沿着湖边找船,绕到春水楼后边,陈常山一指窗外,“张所,那边有只船。”
一只小船隐藏在一从芦苇中,晃晃悠悠。
“我也看到了。”一个急刹,张野停下车。
两人迅速下车,趟着水进了芦苇丛,到了船边,船里还有浆,张野道,“陈乡长,这只船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这的。”
陈常山点点头,“应该是胡一发,他给你留了那个纸团,就知道你肯定能想到春水楼,所以在这放了只船。”
张野也点点头。
两人立刻划桨,小船快速划向春水楼。
到了岸边,张野一个箭步上了上岸。
陈常山紧随其后。
轰隆隆,一声雷响,暴雨冲天而降,瞬间春水楼就被烟雨笼罩。
张野道声完了,一下雨证据都被冲毁了。
来不及更多感叹,两人冒雨冲到春水楼前,楼门紧闭,整座楼无声无息,像座鬼楼。
陈常山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春水楼的情景,美人相迎,莺歌燕舞。
和现在相比仿佛两个世界。
一阵风呼啸吹来,哐当,春水楼的门被吹开。
门内一片幽暗。
陈常山刚要上前,张野拦住他,从腰间拔出枪,“陈乡长,我在前边。”
陈常山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进了楼内,楼内无人,只有风夹着雨滴不断吹入。
张野环顾眼四周,高声喊,“胡总,我是张野,你在哪?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聊。”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雨声。
张野又喊两声,还是无人回应。
张野又掏出手机,拨打胡一发的电话,已关机。
不好的感觉立刻弥漫两人心头。
“张所,我们上去看看。”陈常山道。
张野应声好,逐屋查寻,依旧无人。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道两人判断错了,胡一发根本没来春水楼。
可是直觉又告诉他俩,他们的判断应该没错。
两人互相看看,陷入思索。
陈常山目光转向窗外,这是个观景房,隔窗能看到最美的一段湖面,可是现在窗外除了暴风暴雨,肆意翻滚的湖水,什么美景都看不到。
唰,一道闪电劈下。
湖面立刻闪出一道光亮。
光亮下,湖面上好像漂浮着一个东西。
光亮消失,湖面又恢复了幽暗。
陈常山揉揉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唰,又一道闪电劈下,随后是剧烈雷声,风雨更猛,陈常山一拍脑袋,自己没看错,湖面上确实有东西。
陈常山一拽张野,“张所,湖面上有东西,我们去看看。”
说完,陈常山奔向屋门。
张野忙跟上。
两人跑出楼外,到了湖边,果然有个黑乎乎的物体漂浮在湖面上。
“应该是人。”张野急道。
陈常山也看清了,是个人形,脸朝下,趴在水中,应该已经死亡。
两人冒雨下了水,一起将尸体拽上岸,翻过身一看,两人顿惊,“胡一发?!”
张野摸摸胡一发鼻息,“没有呼吸了,应该死亡不久。”
陈常山一拳打在地上,还是晚了一步,“张所,胡一发是自杀,还是他杀?”
张野摇摇头,“现在无法确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必须向县局汇报,让他们赶紧过来。
妈的,这帮孙子,本应该早就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事,偏偏改到下午来。
他们若早过来,就不会又出人命。”
张野是真急了,否则连他不会连脏话也骂出来。
陈常山忙道,“张所,事已至此,还是先打电话吧,我也得向刘书记汇报。”
张野把气咽下,掏出手机打电话.
陈常山也稳定稳定心神,准备给刘万通打电话,他知道刘万通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也很震惊,可是木已成舟,震惊也得接受现实,稍稍想了下措辞,陈常山拨通刘万通电话。
风雨中,陈常山和张野各自打着电话,雨滴肆意得倾泻在两人身上。
两人都已不在乎。
电话打完,四目相对,陈常山先道,“刘书记马上就到,你那怎么样?”
张野道,“比我预想的快,县局的人已经到乡里了,本来他们要先到所里,接完电话,他们就改变方向,直接来这,很快也会到。
他们要求我们保护好现场,不要动尸体,等他们来处理。
陈乡长,我们按他们说的办吗?”
陈常山沉默片刻,“这次听他们的,否则就说不清了。”
张野应声对。
陈常山从兜里掏出湿漉漉的烟,“有烟吗?我的烟被雨淋湿了。”
张野也从兜里掏出烟,“我的也湿了。”
两人都笑了。
“那就这样抽吧。”两人各点了一支湿漉漉的烟,烟湿了,抽的很费劲,滋味也与以前不同。
但现在就是想抽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