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吃着鸡肉喝着酒,四个人没事还扯着犊子的闲聊。
但现在的向缺真不敢把孙长亭,宁海尘和白小生当做是混吃等死的道士了,就凭白日里那一幕幕,他就断定如果这三人要是当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实道人,这良山道观都可以开宗立派了,只是不知这三人为何一直如此低调,如此声名不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人已微醺了。
向缺从身上掏出一叠钱大概八千多块的样子放在了地上,孙长亭瞄了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呵呵,你这没少接客啊”
向缺手指点着这钱说道:“还行吧,我要是不收敛着点,还能多一些,我收钱都是随缘的不主动张口要”
“不错,境界挺高的”孙长亭用刚啃完鸡脑袋全是油渍的手抓起那把钱就扔给了宁海尘:“大洼村东边修路呢,你明天早上给支书送过去,天天走人家的路,也出份力吧”
“妥了”宁海尘在道袍上抹了抹手爪子,然后胡乱的抓起那把钱就踹在口袋里。
向缺有点楞,但也释然了,他就料到良山道观这些年接客的钱肯定最后都散出去了,不然这道观不会一直破败成这样,不说金碧辉煌那也肯定会装饰的像那么回事,他们收的钱完全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从这一点上你也能看的出来,一个斗三毛钱地主的老道和一个拿三十块钱找寡妇的宁海尘对钱这事看的是多么轻飘飘的了,道德风范非常的高尚,因为三十块钱的寡妇和三百块钱的大保健能是一个感觉么,这几千块钱都够宁海尘要好几个全套服务了。
白小生呲着牙笑道:“这下你知道,为什么他能花三十块钱就找个寡妇,用二十块钱被人撸半天了吧,李寡妇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感谢我们所做出的贡献,我们正经挺深藏不漏的呢”
向缺挠了挠鼻子,抽出烟点上,忽然问道:“哎,那我能知道,为啥第一天我说我是从古井观来的,你们一听就这么激动呢?”
向缺到现在都迷惑,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这三人看见他就跟看见亲爹了似的,十分的热情似火,那种感觉就跟唐僧到了大雷音寺看见佛祖差不多。
宁小生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呢么,你来了就能留下了,留下就能给我们做饭,收拾院子,替我们给人算命看卦那这样我们就解脱了,而且脏活累活你就算全都干了,我们打你骂你你也不会走的,有这好事我们为啥不乐?小伙,明白不的”
向缺继续懵懂而又茫然的问道:“我是问,为啥知道我是古井观的·······”
“啊,这个事啊”孙长亭拉着长音,语气好像十分不着调的说道:“那天有人给我拖个梦,说是有个古井观的人要来良山道观,嗯,对,就这么回事,然后那我们必须得热烈欢迎啊”
向缺撇了撇嘴,没信,但孙长亭用如此调侃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一点都没撒谎。
给他托梦的,就是圯上老人,只是向缺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而已。
在向缺的心里,有太多的迷惑需要解答了,于是端着酒瓶又给三人敬了下酒问道:“此地,为什么能受功德接因果呢?”
“因为这里是良山道观啊”
“那地下的那一缕仙气又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这里是良山道观啊”
向缺有点牙疼的叹了口气,说道:“睡吧,睡吧”
夜晚,师徒三人睡了,向缺又独自一人去院子里坐着,半夜时分,那熟悉的场景又再次出现了,这一回一如往常,他的体内继续躁动着。
隔天,初一已过,向缺原以为香客就该没有了,但没想到的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又开始上人了,并且人比昨天还要多了几波。
不光初一如此,接下来每天基本都是这样的。
一连几天,向缺都处于频繁接客的状态,而那三位师徒就跟成仙了似的,早出晚归,斗着三毛钱的地主,撩扯着三十块钱的寡妇,至于白小生他一直都不知道在干啥。
整个良山道观现在都甩给了向缺来经营。
每天接的钱,向缺都如数拿出来交给孙长亭,他则是全都胡乱的散了出去,大洼村里有哪个孤寡老人穷苦了送去两千,谁家孩子上学没钱了也给点,村里救济不上了,就往外面送,反正就是哪有需要的就给哪拿钱,而他们花的则依旧是从向缺那里盘剥来的。
对此,向缺也不拒绝,要多少给多少,毕竟他当小白脸和吃软饭还是非常成功的,不差这点小钱。
同时他也知道这种钱是不能随便花在自己身上的,因为怕承受不起。
但凡那些灵验的道观和寺庙,接的香火钱什么的,庙里和道观里的人通常都不会随意乱动的,除了留下必要的一部分修缮庙堂,周转开支来用,剩下的钱基本都捐出去了,因为香客们捐的香火钱不是给某个和尚和道士的,给的是佛祖和三清还有菩萨的,你说要是连这些大腕的钱你都敢花的话,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呢么,遭报应那是妥妥的了。
至于哪家寺庙和道观如果富的流油的话,那别急,早晚有天会被人算账的。
钱这东西,什么钱该花,什么钱不该花,得心里有谱才行。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向缺周而复始的过着如出一辙的日子,白天受着功德,晚上感受那一缕仙气,功力没渐长他也不着急,这其实就是个积累的过程。
一个月之后,向缺已经逐渐适应了良山道观的生活,日子过的也是不急不躁的,因为他现在身上没有什么事是需要他马不停蹄的去办的。
所以,在良山道观呆多久,他至少在现在来讲是不着急的。
武汉,四季酒店。
向缺来到武汉的第二天,爱新觉罗·启熏儿姑娘也到了,并且向缺在良山道观的这一个月里,熏儿一直都在武汉呆着。
这个女人的诉求自然只有一个,要找到向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