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向缺展开道界完全是铤而走险的,他纯粹是冒着大险,奔着试试去的态度看的,因为他还有点底牌可以一试。
至于向缺为什么在展开道界的时候,没把其他人全给拢进去,而只把游尸给收了进来,他是因为他的底牌露出来,就只能相信伏尸,对于其他的人顶多算是盟友的关系,他不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子。
道界内,天道城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是十分错愕的,他们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个突兀的变故,一个真人境的小老弟居然能有道界,并且还把他们给收了进来。
咋的,不过了啊,别说圣人了,他的道界连一位大罗金仙都未必能够降得住,并且最后还得被人给破开,导致自己身死道消。
游尸静静的看着向缺,尽管几百年没见了,但他得算是对向缺非常了解的。
“帮我缠住他们一下,尽量给我点时间,我来想办法……”
游尸点头说了声“好”随即,直接就冲向了天道城的人。
乔月娥面无表情的看着向缺,然后没头没尾的说道:“你在西天和域外战场里的机缘,你得怎么谢我?”
“我倒是想以身相许,你能同意啊?”向缺敷衍的回了一句,随即他略微拧着眉头,伸出两手缓缓划动,在他的道界中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道的线条和符文。
这是法则,是西天如来那座炼狱中的法则。
如果换成是别人的话,可能对其领悟的就要差太多了,但向缺几进几出十八层地狱,再加上地藏王菩萨在身的关系,而如来这炼狱要打造的正是十八层地狱,他自然就要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得多了。
游尸以自己近乎不死不灭的躯体强横的纠缠住了天道城的几人,此时对方不过就剩下了一位圣人加上三名金仙而已,并且后者多数都带着伤,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恢复过来的,这倒是给了他不少的机会。
法则出现,逐渐形成一幅完整的图案。
天道城的圣人见状,直接惊呼了一声,满脸不可思议的吼道:“这不可能……”
圣人已经可以初窥天道触摸法则了,他自然认得出来向缺所勾勒的应该是什么法则,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道界可能因为机缘的出现还可以理解对方能够拥有,但法则没到圣人之时是绝对摸不到的,他拿什么来悟?
所以,天道城的圣人整个人都懵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法则形成的图案,渐渐的汇聚成了一副画面,这画面极其的狰狞充满了令人心悸,压抑的气息还有感觉,这正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
“唰”第一层地狱被向缺展开后,就迅速的向着天道城压了过去,并且在瞬间就展了开来,覆盖住了他道界内一片的地域。
游尸得到传信,连忙后退。
第一层监狱则在这时恰好将天道城的几人给笼罩了进去。
瞬间,天道城的人耳边就听闻到了鬼哭狼嚎的动静,他们被牢牢的禁锢在里面,不得脱身。
第一层泥犁地狱按常理来讲就是地狱用来惩罚生前挑拨离间,善于教唆这一类人的,然后将人亡魂的舌头给拔出来再松开然后再拔掉,自然是十分痛苦的。
不过这只是惩罚的一种方式,真正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人被镇压在地狱当中人身带神魂都会受着煎熬,十分让人难以忍受,就像北邙大帝,在万年的时间里都被折磨的只剩下了一副皮包骨头,身上伤痕累累的,这要换做是他人恐怕早就神魂俱灭了。
向缺也曾经去过十八层地狱,他知道这里面充斥着的都是暴虐的气息,无尽的黑暗,还有的就是受不住的煎熬。
“管用?”游尸皱眉问道,他知道向缺的法子向来都是另辟蹊径不走寻常路的,但毕竟天道城的配置太强了,他也有些担忧向缺能不能够扛得住。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我第一次动用,有什么效果能达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但这座炼狱曾经压过一位仙帝万年,差点都将其给耗死了,想来用在他们身上的话,我觉得也未必能挺得住吧?”
人的皮肉受苦,其实真是最平常的一种受罪方式,而真正让人难以忍受的则是人精神,也就是修行者神魂上遭受的痛苦。
时间缓缓而过,天道城的几人似乎痛苦不堪,但却挣扎不出,就连那位圣人仿佛都要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游尸皱眉看着向缺说道:“要真是能够困死他们,那你以后在仙界岂不是……”
向缺顿时一摆手,摇了摇头说道:“你想多了,这种手段我都没有用熟稔,动用一次几乎就已经是极致了,以我的境界还不可能全部参悟得了,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的……”
别说是向缺了,用炼狱来镇压人,如来都没有操控自如,他也只敢在灵山下降北邙大帝给镇压住,如果他真的能够修道极致的话,另外几位仙帝就得望而却被了。
动用十八层地狱中的第一层,对于向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因为他得要耗损自己庞大的精气来支撑,时间稍微有点的话,他恐怕一身精气都得被抽干了。
就拿现在来说,向缺都觉得自己快要力竭了,如果再坚持一时三刻天道城的人还没有缴械,向缺就绝对撑不下去了。
而他现在赌的就是,这几人并不知道他是否能一直坚持下去,他也在期盼着他们受到的煎熬赶紧到顶了。
反观天道城的人他们的感觉真就如同炼狱一般,躯体上的痛楚不说,主要是来自于神魂上的,就仿佛是在被煅烧一样,他们明显从来都未遭受过这种磨难。
毕竟在仙界来讲,似乎谁都没有过十八层地狱的经历。
不死,却真的是很难受。
可以想象,北邙大帝都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那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我们能不能谈一谈……”红莲大仙忽然嘶哑着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