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乾渊轻抚她的发丝,低声道:“柔儿,你今日的决定很勇敢,也很明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黎苑颜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长风。在这个充满未知的局中,只有彼此的信任,才能让我们走得更远。”
马车外,是熙熙攘攘的大街,而车内,却是两个人无声的约定。未来会怎样,无人知晓,但他们已做好了面对一切风雨的准备。
“不管前路如何,我们共同面对,好不好?”乾渊的声音温暖而坚定,像是对未来的承诺,也是对彼此的安慰。
黎苑颜轻轻点头,眼含笑意,“好,我们一起。”
马车继续前行,朝着未知的明天,而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仿佛预示着一段新的旅程即将开启。
黎苑颜自然未觉察起初那衣物的玄机,闻言,她浅笑嫣然,“确然,我对紫色无感,故而命人照版重制,此色较之紫,是否更为悦目?”言语间,真诚之意溢于言表。
“呵。”何欢儿干笑声中,几分尴尬,“王妃花容月貌,穿何物皆为绝色。”
“欢儿过誉,若欢儿心仪那紫衣,我乐意相赠,毕竟我也不甚中意。”黎苑颜言辞恳切,心中却另有所思。此人乃乾渊心之所向,未来或替其位,今时披紫裳,亦无可非议。
何欢儿闻此言,心惊肉跳,深知那衣中藏何秘密。“不敢,不敢……欢儿身份卑微,怎敢穿戴如此华贵之物。”她享荣华而不愿自毁前程。
乾渊宠溺有加,所需衣物唾手可得,何需黎苑颜弃置之物。望向黎苑颜如花笑靥,恨不能上前撕碎那份美好。精心布局,替罪之人已备,未料横生枝节,空欢喜一场。
暗处侍女见黎苑颜换衣,暗暗松了口气。何欢儿拦她去路之因,心中已有计较,幸亏苍天有眼,此次因黎苑颜更衣得以幸免。
此后,与何欢儿划清界限,此女看似纯良,实则如蛇蝎般狠毒。
此时,乾渊温柔地自何欢儿手中抽出手,轻拍其肩,“欢儿,进屋去吧,本王与王妃需启程。”
何欢儿知不宜再插足二人之间,且黎苑颜装扮更胜往昔,心有不甘,紧拽乾渊衣角,小嘴撅起,满是不舍。
乾渊见状微有不悦,半日光景便归,何至于此?
然碍于黎苑颜在场,不便直言,耐性地解开何欢儿紧扣之手,“欢儿,车马已备,勿再拖延,早去早回为宜。”
无奈之下,何欢儿只得眼睁睁望着乾渊背影,趁黎苑颜经过,目光凶狠,示意远离乾渊。黎苑颜仅以微笑回应,心中明晰何欢儿之敌意。
跨过何欢儿,黎苑颜突转身,朝其吐舌做鬼脸,见对方气急败坏,心满意足随乾渊登车,隔绝了何欢儿怨恨的目光。
何欢儿跺脚,咒骂黎苑颜夺位之余,还想与其争夺乾渊,自视过高。她誓让黎苑颜付出代价,上次喜事中的棺材仅是序曲,自明日起,黎苑颜将面临无数意外!
与乾渊独处,黎苑颜心境复杂。初时感恩多余,彼时尚不明其身份,无所顾忌。而今,夫妻名分在身,情投意合者天各一方,夫君心另有所属,形同陌路,相处之间,唯剩尴尬。
“若不愿,无需陪我回门。”黎苑颜打破沉默。
“本王自有主张,你只需安守乾王妃之位。”乾渊抬眸,眼神淡淡扫过黎苑颜。
“你倾心于欢儿,与我成婚,对我不公,对她亦然,你可知晓?”黎苑颜出乎意料地平静讨论此事。
正当气氛凝重,黎苑颜稍不留神,乾渊已坐至身旁,手自后环抱其纤腰。
黎苑颜一惊,欲挣脱,“你,这是做什么?”
乾渊岂容其逃脱,不但拥紧,更手按其肩,“不满?莫非醋意作祟,认为我与欢儿不应相交?”
黎苑颜动弹不得,双眸圆瞪,“我无此念,你爱谁与我无关,如此甚好,我心亦有所属。日后各不相干,直至你厌倦,欲将王妃之位予何欢儿时,一封休书即可,我绝不纠缠。”
乾渊面上闪过一抹阴冷,未曾料黎苑颜有此一说,她亦有所爱?甘愿接下休书?
他解读为,黎苑颜自嫁入便预谋分道扬镳?
婚事由他定夺,无人能替他发言,即便是黎苑颜本人。
放她离去,亦须待功成名就之时。
乾渊笑,爽朗之中带着丝丝寒意,“黎苑颜,未料你竟是水性杨花之辈,真叫人大开眼界!”
黎苑颜心中虽惧,但告诫自己不可示弱,否则今后任其摆布。
她挺直脊梁,“故而尽早休我为上,说不定哪日我便赠你一顶绿帽。”
乾渊怒极反笑,手下力度骤增,“本王期待之至!”
“嘶……”黎苑颜痛呼,大小姐脾气一触即发,“你这混蛋,欲谋害亲妻不成?速速放手,听见没有?不然,叫你好看!”
乾渊的力道减弱,语气却添了几分戏谑:“莫再动,否则本王保不准是温柔对待王妃,还是按捺不住直接掠夺。看来,本王的王妃不单容貌倾城,身姿亦是诱人。”
黎苑颜面庞染上了猪肝红,僵坐在那里,半分不敢妄动。何罪之有?竟遭此无端调笑!此男子,一次又一次颠覆她心中的形象。于何欢儿前,情圣般将他人视若无物,甚至令她屈居下人之位。
哼!何欢儿不在侧,便露出了真面目么?哪有什么温文尔雅,不过伪善伪装!
“下流,无赖。”黎苑颜低声啐道。
乾渊轻笑,语带玩味:“王妃如此佳人,本王倒真想放肆一番。若不如此,辛苦娶进门的佳人不加珍惜,岂非暴殄天物?更何况,将来便宜了旁人,岂非更憾?”
此刻,黎苑颜心中彻底败下阵来,这段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丞相府怎地还未至?与乾渊同行,她恐被气煞或是闷毙。
幸而,路途不远,不久即至。正当黎苑颜起身欲下车,手却被乾渊再度紧握。
她蹙眉低问:“所为何来?我欲下车。”
乾渊扬眉,同样压低了声音:“本王先行。”
黎苑颜抬眸,不,该是仰望马车顶棚,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王爷请。”
这人,连下车也要先行?
乾渊投来“还算识趣”的眼神,率先离车。随后,黎苑颜掀帘缓步而下,不解地望见乾渊立于马车之后,伸出手来,意欲何为?
难道要扶持?彼此关系何至于此!
黎苑颜忽略那白皙宽厚的手,自顾自扶车而下。
一脚甫落地,乾渊便主动搀扶,牵起她纤细的手,不顾其不满,引向府门。
两人心中皆升起异样情绪。黎苑颜试图抽回手,奈何乾渊似已料到此举,握得更紧,任她如何挣扎,终是难以挣脱。
“你做甚?放开!”黎苑颜低吼。
乾渊见她尴尬与脸颊微红,心情大悦,刻意提高音量:“苑颜勿胡闹,众目睽睽之下。”
呵呵呵……他还知道有人在看?
此人究竟意欲何为?
还“苑颜”?今日是否吃错了药?
黎苑颜怒视乾渊:“汝脸皮安在?不怕我向何欢儿哭诉?”
“本王实为汝好,勿不领情。”
“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早知你非善类。”变脸如翻书!
“本王从非善人,此刻拉着你,确是为了你好。”
“好在哪里?”
“如此可显我俩情深意重。”
“无须如此。”黎苑颜深感挫败。
乾渊面露苦恼:“情浅则令尊担忧,令姐及母大人更会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