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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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余墨云竟然向着暖玉跪下,后面的人都惊呆了,他们都知道他很疼夫人,却没有想到,为了她,他竟然甘愿下跪,他可是瑟城里最有权有势的男人啊,他的财产富可敌国,能够摇摆城里的决定,不管是谁看见他,都要敬畏几分的。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认错的男人,暖玉也愣住了,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嗓音嘶哑地说:“你起来……你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怎能这么轻易就向她跪下,她不想这样的。

“暖玉。”余墨云看着她,眼神和神情都是很认真,很真挚的,他悔恨莫及地忏悔,“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伤害了你,把你当成了棋子,错的人是我,该死的人是我,你心里不痛快,你可以惩罚我,我只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你回来我的身边好不好?”

余墨云没有起来,看着她,眼眶泛红,如果他早能预知今天,他一定不会对她做出伤害性这么大的错事,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是他造的孽,他甘愿承受。

暖玉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滑下,她摇着头,哽咽地说:“你起来……你快起来……余墨云……是我自己……是我心里过不去……我太脆弱了……”她低头看着圆滚滚的肚子,哭得更难受了,“我很怕……我觉得我不会是个好妈妈……怎么办……”

余墨云诚恳地说:“第一次当父母的人,多少会有一些不足,我也不能保证我是个好爸爸,但我可以保证,我可以跟你一起进步,一起学习怎么当个好爸爸,暖玉,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有你,你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就够了。”

暖玉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难过地说:“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别人对你说什么吗,很快全城的人都会以为我是个被三个混蛋欺负过的女人,他们都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他们不会相信这个孩子是你的。”

如果她不知道其中的真相,她也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的,更何况是一无所知的路人,只要莫晚婷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余墨云就会名誉扫地,他们也会成为被人指指点点的目标,她不怕苦,但是她怕苦了自己的孩子,她现在开始质疑自己,当初让他回来这里的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不管他们说什么,我是不会放在心里的,我也希望你别放在心里,暖玉,你不要胡思乱想,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处理,你回来我身边,你和孩子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其他的对我来说都是粪土,暖玉,不要伤害自己,也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回来,到我的身边来。”

余墨云跪在地上,向她伸出手,在阳光下,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一抹淡淡的血腥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他刚才急匆匆地从公司赶回来,顾不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撕裂了,他穿了黑色的西装,血流了出来,也不会被人发现。

暖玉看着他,难过地说:“你真的可以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吗?”

“你要我发誓吗?”余墨云举手指天,“如果我有一丝一毫的在意,那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祸是他惹下的,他有什么资格在意?

“不……余墨云……”暖玉看着他发毒誓,脸上露出了一抹焦急的神情,紧张地说,“你快起来,不要跪在地上,快起来……”

暖玉终于还是被他的真心打动了,她迈开脚步,扶着腰,一步一步地向着他焦急地走过去,想去扶起他。

“暖玉,你走慢点,不要走这么快,小心身子。”余墨云见她终于向自己走来,心顿时缓了下来,见她走这么快,怕她摔倒了,赶紧站起来,想去扶她,突然伤口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脑袋传来了一阵眩晕,他身体一软,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少爷……”见他晕倒在地上,大家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暖玉的心顿时紧揪了起来,扶着肚子匆匆地赶去,在他的身边蹲下,抓住他的手,焦急地叫着:“余墨云……你怎么了……你……”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衣服上,他面前的衣服湿的,她蓦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血,她知道他的伤口肯定是裂开了。

她惊恐地大叫:“快把少爷扶到卧室里……叫医生来……快……”

保镖赶紧冲过来,扶起已经昏迷了的余墨云,下楼去了,晓晓上前来扶着暖玉,难过地说:“夫人,你不要再想不开了,少爷对你真的很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心里第一个想着的人就是你啊。”

暖玉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哽咽地说:“我知道……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着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她问心无悔就够了。

暖玉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在晓晓的搀扶下,匆匆下了楼,回到了卧室里,看到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的男人,她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语气坚定地说:“余墨云,只要你对我好,一切都没有所谓了,但你得快点好起来,起码在孩子出世之前,你一定好起来。”

看到他这样,她的心很痛,自从回到瑟城后,为了公司的事情,他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她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

今天是周末了,昨晚答应了盛尧,今晚要去陪他过夜,唐暄早早就下班了,在餐厅里买了一份家庭套餐,便带着夏语熙来到了医院。

盛尧看到她们来了,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趁着夏语熙去了洗手间,他立即抓紧时间上前抱住唐暄就吻,毕竟有个孩子在这里,他们想做点亲密的事,真的不容易。

唐暄伸手在他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轻微地把他推开一点,冷眼睨着他:“干嘛,看见我就这德行。”

“唐暄,我一天就这么点时间能吻你了,你让我吻完了再说。”盛尧说着,收紧了抱在她腰上的手臂,把她抵在墙上,攫住她的娇艳的红唇,有些强横地热吻起来,一天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他一整天都待在这里无所事事,看见她就忍不住冲动了。

这家伙霸道了,唐暄本来想把他推开他的,但见他这么可怜兮兮的,心软了,纤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迎合着,回吻着他。

得到她的回应,盛尧更是心花怒放了,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跟自己融为一体,不过他也就想想,很快,洗手间里就传来了抽水的声音,他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我真难啊。”

唐暄忍不住噗嗤地笑了,拳头轻捶他的胸膛说:“你难什么,我这不是答应你,今晚留下来陪你了。”

盛尧回头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心塞地说:“她不是还在吗?”

“熙熙昨晚受了惊吓,我不放心把她交给别人,你就忍耐点吧,过阵子把她送去幼儿园,她就没这么粘着我了。”听到开门的声音,唐暄立即伸手把他推开,然后把套餐打开说,“快来吃吧,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到孩子从里面出来,盛尧心里有再多的抑郁也不能表现出来,孩子很敏感的,特别是像熙熙这样的孩子,他不想伤害她幼小的心灵。

“熙熙,你每天跟着暄姨在公司里,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啊?”盛尧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关心地问。

像她这样年纪的小孩子,应该最喜欢的就是玩吧,整天关在办公室里,她一定觉得很无聊了。

夏语熙拿着筷子,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轻轻摇头,软糯糯地说:“盛叔叔,在公司里,很多叔叔阿姨跟我玩呢,他们给我买玩具,还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零食,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呢。”

“熙熙这么可爱,她已经成了公司里所有人的宠儿了,大家看见她,都想抱她跟她玩,现在小丫头在公司里混开了,她可不会乖乖待在我办公室里了。”只要有人闲着,就会来带她去玩了,唐暄把盛起食物的盘子放在夏语熙的面前,笑着说。

“看来熙熙已经成了公司里的小明星了。”盛尧笑着说。

“可不是,她现在比我还受欢迎了。”在公司里这么多人喜欢她疼爱她,唐暄心里也很高兴,这样孩子就不会觉得孤独了,她愿意跟别人接触,性格也会变得开朗外向,以前的阴霾也会消散的。

盛尧高兴地说:“我们熙熙真有出息了。”

“可不是,有儿子的同事都想把熙熙拐回去当儿媳妇了。”唐暄把另一个盛好食物的盘子放在盛尧的面前,自豪地说,“他们想得美,我唐暄的小宝贝,岂是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拐走的。”

夏语熙吃着美味的食物,听不太懂他们的话,不过看到他们开心,她也就开心了,小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吃得很开胃。

唐暄把食物分好了,坐在夏语熙身边,看向盛尧,问:“听说沈英杰跟姓吴的摊牌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盛尧把唐暄喜欢吃的培根挑起来放在她的碗里,微耸肩说:“吴仁耀以为自己戴了绿帽子,气得爆血管中风了,现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反正下半辈子都在凄凉中度过了。”

唐暄眼眉一挑说:“这下子真的恶人自有天收了,没了吴仁耀在赌场里闹事,我们家欢儿就少很多事了。”

“这可不是。”盛尧看了夏语熙一眼,见她正在认真地低头吃着,压低声音说,“我听护士在八卦,昨晚吴夫人跟他们村里的人偷情,然后被吴仁耀抓个正着,他当场气得爆血管,真是刺激了。”

唐暄吃惊地说:“不会吧,吴夫人看起来像是个贤妻良母的女人。”她见过她几次,并不觉得她会是红杏出墙的女人啊。

“知人口脸不知心,表面哪看得出来别人是什么人,吴仁耀爆血管,吴夫人还哭的像死了老公一样,听说那个奸夫一直还在她身边安慰她,真的怕气不死姓吴的。”盛尧有些幸灾乐祸了,谁让吴仁耀作恶多端,他现在被困在医院里了,也是拜他所赐,肋骨断了,好痛的。

“他活该,让他干这么多坏事,现在不用他去坐牢了,不过他现在比坐牢还惨了。”吴仁耀差点害死盛尧和欢儿,绝对不能原谅,唐暄冷冷地说。

“暄姨。”正在埋头吃晚餐的夏语熙突然抬起头来了,看着她,好奇地问,“什么是偷情,什么是奸夫?”

唐暄和盛尧互相对望了一眼,忍不住尴尬地笑了,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说:“熙熙,你现在还小,你不需要懂,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懂了,快点吃吧,凉了对身体不好。”果然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讨论这种事。

熙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说:“好。”然后低头继续吃了,暄姨给她买的食物就是好吃。

“熙熙真乖。”见她乖巧地继续吃,唐暄脸上露出了一抹稀罕的笑容,当初决定带她回来,她只是把她当成是个累赘,想把她送走,给别人收养去,但是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真的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儿来养了,真心的疼爱她。

“唐暄。”盛尧放下手上的筷子,握住唐暄放在桌面上的手,眸光灼灼地看着她说,“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吧?”

唐暄抬头看着他,见他的脸色突然认真起来,眼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说:“你指的是哪些话,嗯?”她怎么突然嗅到了一抹阴谋的味道,这小子要跟她耍花样了吗

盛尧看着她,神情更加认真了,轻咳了一声说:“你在船上说的话。”他当时虽然迷迷糊糊的,但重要的话一句都没落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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