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夕雾动了胎气,谷夫人的属下阿昌和陈明书,用了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去了医院急救。
医生在急救的时候,阿昌立即拿出手机,打给谷夫人,以他对谷夫人的了解,她现在一定担心得睡不着,彻夜在等他的消息。
电话打通了,但响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接通,等他重新拨打她电话号码的时候,竟然显示对方手机已经关机了。
“怎么会这样?”夫人现在应该是紧守着手机,等他消息才对的,她竟然关机了,这不太寻常。
阿昌脸上立即露出了担忧的神情,难道夫人遇到危险了?
他随即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夫人在谷家里,怎么会遇到危险,可能她的手机刚好没电了,等会再打吧。”
夕雾还在急救室里急救,现在这个情况告诉她,只会让她更担忧,阿昌收起手机,决定等夕雾的情况稳定了再向谷夫人禀告。
陈明书在急救室的门前来回地踱步,一脸的担忧,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嘴里不时地祈祷着:“夕雾,你一定要撑着,你别放弃,一定要好起来,我在这等着你,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没关系的,我可以当你最好的朋友,我说到做到。”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她,只要看到她幸福快乐,他就高兴了。
“小伙子,你身上也受了伤,去找护士处理一下伤口吧。”阿昌看到陈明书担忧的样子,便开口提醒他,他刚才在木屋那里,被那绑匪打得够呛的,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他恐怕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
陈明书摇了摇头,满脸担忧地说:“我不碍事,不知道夕雾怎么样了,我很担心她。”在发现夕雾动了胎气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他竟然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无法保住,他现在很后悔。
夕雾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感应到了他的恶意,被他吓坏了,才会让夕雾在里面急救这么久还没有动静?
陈明书心情很沉重,他觉得自己很坏很恶毒,他怎么能这么诅咒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如果夕雾知道了,她一定会很恨他,很讨厌他吧。
“医生在里面急救,生死有命,你在这里担心也无法帮她什么,你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势,不然等严重了,你就麻烦了。”阿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他不是夕雾的丈夫却这么关心她,这关系就复杂了。
“大叔,我真的没事,我就担心夕雾,我想等她出来再说。”夕雾还在里面急救,如果他离开了,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身边没有一个亲朋戚友在,她一定会很彷徨,很无助的。
见他这么坚持,阿昌也不好再劝他了,便语重深长地说:“小伙子,高夫人是有妇之夫,不管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在她丈夫面前,你跟她最好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不然,你的介入会影响人家夫妻关系的。”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太过亲密,他知道谷夫人很关心夕雾,他也不想夕雾出事让谷夫人担心。
听了阿昌的话,陈明书不禁有些怅然若失,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神情,轻声说:“我明白,我不是在奢求什么,我只是希望我可以以好朋友的身份关心她,只要她没事,我就放心了。”
阿昌看着他这样,不禁感叹了一句:“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夕雾是有夫之妇,他对夕雾的这段感情,注定是无疾而终。
夕雾和高飞扬在一起,发生了很多事情,夕雾九死一生,就算他不在她的身边,他也会情不自禁地关注她的事。
每次看到她出事,他的心就很痛,他很憎恨高飞扬,他身为夕雾的丈夫,他却没能好好保护她,屡次让她陷入危险中,他真的不配当夕雾的丈夫。
就在他感到苦涩不已的时候,走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跟着空气中传来了高飞扬担忧和焦急的叫声:“老婆。”
阿昌看到高飞扬来了,立即上前去说:“高先生,你来了,高少夫人正在急救室里急救。”
一听到夕雾还在急救,高飞扬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伸手抓住了阿昌的手臂,神情激动地问着:“我老婆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在急救室里,她到底怎么样了?”
天啊,她千万不能有事,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高飞扬的心很担忧很乱。
“高先生,夕雾跟绑匪打斗的时候动了胎气,我们送她来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见血了,情况不容乐观,不过我们送医及时,医生正在全力急救,应该还有希望。”阿昌如实地说。
“老婆……”高飞扬顿时心如刀割,握住拳头,重重地往墙上捶去,咬牙,一脸愤恨地怒吼,“可恶,该死的谷无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阿昌怕他冲动地去找谷无痕拼命,担心地劝:“高先生,少夫人有事,我也深感遗憾,不过这事关谷家的事情,你最好三思而行。”
“他踩到我的头上来了,你还让我怎么三思,他不该碰我老婆的,你回去告诉他,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伤害成这样,他还无动于衷,那他还算是男人吗,高飞扬额头上的青筋突起,双眼通红,目眦尽裂,尽是杀气。
“我们家少爷做出这种事,他是罪有应得,但高少夫人现在正是需要你照顾的时候,如果你有什么事,你让她自己一个人怎么办?”谷无痕让人绑架了夕雾,他是该死,高飞扬要报复,无可厚非,但他不能因为报复把自己搭进去。
“我不管,他这样对我老婆,我只想毁灭他……”高飞扬红了眼,暴怒地怒吼。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明书突然冲了上来,一拳往他的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怒吼:“你是不是疯了,夕雾躺在急救室里,她生死未卜,你就想着去报仇,她被绑架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差点被绑匪打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陈明书一边吼着,一拳接着一拳,砰砰砰地落在了高飞扬的身上。
他下手是一点都不轻,几乎是尽了全身的力量。
高飞扬被他突如其来的拳头打懵了,身上的疼痛让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即挥拳打回去,两人在急救室门前扭打了起来。
阿昌嘴角微抽,赶紧冲上去,一手拉开一人:“这里是医院,你们闹够了吗,夕雾在里面急救着,你们在这闹事,会影响医生施救的。”
听到动静的护士也急匆匆赶来了,看到他们两人在打架,立即一脸严肃地沉声警告:“这里是医院,请你们安静一点,你们要打架,请到外面去打,不要影响医生施救。”
墙上贴着保持安静的警示语,他们都眼瞎了看不见吗,真是的。
高飞扬喘着气,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站在急救室的门前,紧绷着脸,背对着陈明书,不说话,也不想再跟他动手了,他现在只想安静地等夕雾出来。
阿昌拉开了依然一脸义愤填膺的陈明书,一脸无奈地说:“小伙子,你这就太冲动了,这毕竟是他们高家的家事,你在他们面前算什么,你没资格要求人家怎么样的。”
陈明书红着眼,只要想到夕雾跟高飞扬在一起之后受到的各种灾难,他就心生不忿,很想揍高飞扬,他咬牙说:“都是因为他无能,没有办法保护夕雾,夕雾才会经常出事,她肚子里怀着她的孩子,他还不好好保护她……”
“这是意外,有人存心想搞事情,你防也防不了,我知道你很担心高少夫人,不过这没你什么事了,你还是赶紧去找护士处理一下伤口,快去吧。”阿昌怕他留在这里,一言不合又要打起来,赶紧拉着他去找护士处理伤口了。
急救室外面的走廊,只留下高飞扬,一下子安静了起来,他伸手捂住脸,痛苦地靠在墙上:“老婆,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我没能好好保护你,在你出事的时候,又不能第一时间去你的身边,都是我没用。”
陈明书骂他骂得没错,明知道谷无痕用亲子鉴定报告整不到他们,肯定不会死心,他却没有做好万全之策,他真的该死。
“老婆,你一定要没事。”高飞扬靠在墙上,心就像被针刺一样,很痛,很难受,连呼吸都痛了。
阿昌把陈明书拉到了医务室里,让护士来帮他处理伤口,当他脱去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势很重,身上一大片淤青,可见绑匪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小伙子,你真是不要命,这么大片的淤青,你不痛的吗?”阿昌说着,故意伸手往他的伤口那戳了一下。
陈明书立即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惊叫着说:“大叔,很痛啊,你想干嘛,想要我的命吗?”他被绑匪打了一顿已经很惨很可怜了,他还故意这么整他。
“现在知道痛了,刚才叫你赶紧来处理伤口,你还说不碍事。”阿昌瞪了他一眼,伸手拿过护士手上的药油说,“让我来吧,他身上这么大一片瘀伤,得用力推拿一下,才能散去好得快。”
不是看在他救了夕雾的份上,他都懒得理他。
陈明书立即紧张地说:“大叔,你别下手这么重,我会痛的。”
“啧啧,绑匪打你这么伤,你都没喊痛,现在喊什么痛?”阿昌瞪了他一眼,倒了一些药油在他的伤口上,开始给他推拿,他这当保镖的,受伤是家常便饭,对处理伤口也是有一套的。
“那时候我只想着要救夕雾,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伤口痛不痛,也不知道医生急救得怎么样,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肯定会伤心欲绝吧,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昌加重了的手劲痛得惨叫,“大叔,你能不能轻一点啊,痛死我了。”
阿昌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一脸鄙视地说:“你这个小伙子心肠太坏了,你是不是很希望高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夕雾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不只是夕雾很伤心,他们家夫人也会很伤心的。
陈明书气急败坏地怒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这么恶毒的人吗,别说我喜欢她,就算我只是她一个普通朋友,我也不希望她有事。”
看着他那一脸真诚的样子,阿昌这才放心:“你能这么想就行了,我们家夫人很关心高少夫人,高少夫人有事,我们家夫人就不高兴,她不高兴就是我不高兴,我不高兴,我就不会放过惹我家夫人不高兴的人,懂吗?”
阿昌刻意加重了推拿的手劲,他担心这年轻的小伙子,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以后会做出对夕雾不利的事,预先给他一个警告,好让他灭掉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陈明书痛得咬牙切齿,这次他没有叫出声来,他知道这位大叔是在警告他,他重重吐了一口气,有些苦涩地说:“她根本不喜欢我,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我不会自作多情的。”
他的回答,让阿昌很满意,他看了一眼窗外,这天快亮了,他等会得打个电话给夫人,告诉她夕雾的情况才行。
天已经蒙蒙亮了,谷夫人是被窗外的鸟叫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睛,立即感觉到后脑勺传来了疼痛感,她伸手摸了一下,上面已经包扎好了绷带,她脸上的神情顿时一怔,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不是做梦。”谷可冰真的拿花瓶把她砸晕了,谷夫人的心好痛,她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会这样对她,但现在,她更加担心的是夕雾。
昨晚谷无痕警告她,如果她还没行动,他就要让她去收尸,谷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惊慌失措,她有些慌乱地站起来,着急地说:“夕雾,你千万别有事。”
她不能看着她受害而什么事情都不做,她要去找谷老爷坦白,她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