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生来无名,无父无母,代号‘贱种’‘下流胚’,这叫辱。”
具力被殷念狠狠压下的气浪轰飞出去,又被她一把抓回来,再度轰出一拳。
“一根狗链栓脖子,十八年没吃过正常人吃的饭菜,濒死之时吃自己的肉充饥,挣扎求生时再笑嘻嘻的将你砍成数段,成百上千人围观,在你啃咬手臂时架起烤架,在你喝下污血时就地烹茶,以你惨状为题推杯换盏大开诗会,这叫辱!”
“将待你唯一好的下仆奴隶吊死在你面前,警告所有人不得对你有任何的好,怜悯也不行,这叫辱!”
具力的两只手已经完全垂了下去。
殷念神情平静的看不出是在说她自己的经历。
“猪狗同住,却还要刷池洗污,你以为你是猪狗吗?不,他们是让你去伺候猪狗的,你猪狗不如,这叫辱!”
柳如霜和罗炎收了手,屏住呼吸看着她。
殷念垂着头,是真的很不解,深深的困惑落在她眼中。
她不以过去的自己为耻。
只是单纯的疑惑,不就是让他使点劲儿,可以用两只手吗?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笑着说的,很给五大域域主面子了。
“说真的,少爷小姐们,我辱你们什么了?”
孟瑜月听的差点晕过去。
苏降脸色难看的吓人。
殷念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只言片语中就是浓稠到窒息的痛苦。
殷女平静的看着苏降与孟瑜月,主要是看向苏降,孟瑜月已经饱受折磨,为人娘亲,诸多不易,后面更是为了殷念殚精竭虑。
“将孟瑜月带去休息吧。”殷女轻叹了一口气,叫人将已经痛苦到恍惚的孟瑜月强硬的带下去休息了。
可她的眼睛牢牢的锁住苏降,“娘俩都不容易,之前我不说,是因为孟瑜月还没救出来,不想叫这些事情分了你们父女两个的心。”
“可苏降,你怎能一句不问呢?”
“殷念不说,你便不问了,问问她的师傅,问问我们魔族,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你来问我一句,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说你不是故意丢下娘俩的,我认同你,不然我不会允许你靠近我的女儿。”殷女说一句话,苏降的脸色就苍白一阵。
殷女声音勉强压制着愤怒,“可你怎么真的能一句不问呢?”
苏降已经面无血色。
殷女:“我知你害怕,可你连听都不敢听的事,她确确实实经历了整整十八年,每一日是怎么撕扯着度过的,痛苦和绝望会让时间变得更加漫长,纵然不能改变过去,可安慰与倾听总归能抚平一点那孩子的十八年。”
“你知道一样是男人,元辛碎是怎么做的吗?”
“他与殷念精神力同享,还曾问过我殷念的那十八年是怎么过的,他为何梳的一手好发髻?因为殷念不会,没有娘教她这种事,炸了诸多厨房还在努力学怎么炖汤,因为她那十八年,诚如她所说,没吃过一口真正的饭。”
所以画萱的一碗阳春面,感动殷念到现在,所以他记住了画萱的名字。
“没有人愿意一次次剖开鲜血淋漓的过去,所以他来问我了,一点点的弥补她十八年的遗憾。”
润物细无声的陪伴和弥补,让殷念的笑容越来越多。
“你知道,为什么元辛碎待孟瑜月,与待你区别如此之大吗?”
“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现在说不定也不怎么喜欢。”
“殷念直面自己的过去和痛苦,你却不肯,甚至没真的上心去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