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晚饭的时候。
沈亦白望着一桌子的猪肉,一边流口水一边动筷子:“啊……真香……不愧是我亲手猎的小野猪,肉质鲜美,回味无穷啊!”
宗文修眉头一挑,感觉有点不对,他记得野猪肉比较柴,应该不会好吃才对,怎么小白吃得那么开心?
他夹了一筷子尝尝。
嗯……好像跟往常的猪肉没区别啊?
小魔王夹了个大猪蹄给沈亦白,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吃,兄弟,吃完就能长得比行路高了,这可是皇家围猎场的小野猪。”
宗文修:“……”
弟弟,你又在哄小白。
顺子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知道真相。
府医方才嚎叫了半天,终于在大厨的帮助下,查出了小野猪曾吃过迷药类的东西,所以会让行动变得迟缓,而其他猎物身上也有一些,很明显都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澄公子担心这些有药的猎物吃了对身体不好,所以让人把小野猪全部换成正常的家猪,并未告诉大家真相。
至于沈小公子说比以前的猪肉好吃……那大概是心理作用吧,因为猪还是以前的猪。
沈亦白一边啃猪蹄,一边兴奋地嚎:“明天我要吃爆炒小野猪!”
宗锦澄一脸看笨蛋的表情,宠溺点头:“——安排。”
“是。”仆人们应着。
顺子一手捂脸,没眼看的同时,努力憋笑。
晚饭后。
宗锦澄跑来找徐婉说话了,他一进门没看见宗肇,诧异地问道:“娘,爹还没回来啊?”
徐婉回道:“没,白天在围猎场被大理寺的人叫走,到现在还没回,应该是案件又有新进展了。怎么了,你找你爹有事?”
宗锦澄连忙摇头:“哦没有,我就是问问。”
他想了想道:“那爹既然都不在家,我以后是不是还能继续来找你吃饭了?”
徐婉笑道:“可以啊,你来呗。”
小魔王一听就开心了,他将方才饭桌上的事讲了一遍,逗得徐婉哈哈大笑:“你这也太缺德了,好歹叫厨房给他准备个真野猪换上啊,不然亦白以后真以为野猪和家猪是一个味。”
宗锦澄哈哈笑道:“他可算了吧,吃什么都觉得香的家伙,啥区别也品不出来。”
徐婉笑盈盈地问道:“所以你还是觉得,这是罗惊风做的?”
小魔王坐在凳子上,来回晃着凳子腿,一摇一摇地说:“除了他,没人能干出这种事了,他还不承认,哼,敢做不敢当。”
徐婉笑着说:“可能是怕在你面前的好感度一低再低吧。”
宗锦澄撇撇嘴道:“他在我这一点好感都没有。”
“但至少没到厌恶的地步吧?”徐婉看着他。
宗锦澄抬头,有些不解:“娘,你想说什么?”
徐婉笑着说:“我在想,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疼你,比对自己的孩子还疼。”
那时候,宗肇说锦澄会是罗惊风很疼的人,她还没有概念,无法想象。可现在,她看见了,原来罗惊风那样一个人,疼起孩子来,也能这么具象化。
撇开破坏围猎的公平性不说,罗惊风的做法倒像溺爱孩子的爷爷奶奶辈,不管对错,只要孩子开心。
宗锦澄想了想罗霁,还有些生气道:“他对自己儿子都没这么娇纵,看看人家罗霁多厉害,围猎第一,武院天才。幸亏我不是他儿子,不然要被他养成一个只会投机取巧的小废物。”
徐婉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小脑袋瓜道:“对啊,幸好你现在是个能明辨是非的孩子,没有被这些溺爱冲昏头脑。好澄澄,要保持住这样的清醒,咱们要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嗯嗯,娘放心,我一直都将初心记得牢牢的!”
翌日,罗惊风又派人来送东西了。
远扬侯府虽然富可敌国,但很多东西也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罗惊风搜集的多为进贡的稀世珍品,每样都有价无市。
可惜小魔王并不领情,拆都没拆就叫人原路拿了回去,他已经练出来经验了,只要罗家仆人上门,就让府里的下人们堵住门,没他的允许不能走。
而他的允许就是:带着你的东西,哪来的回哪去。
罗家仆人天天来来回回跑,去的时候啥样,回的时候还啥样。
最后罗惊风可能也麻了,知道别不过那个小倔驴,这才终于停了送东西。
六月初,少年们去清波书院看榜。
距离秋闱越来越近,小少年们的成绩越来越漂亮,每次看榜的心情都格外的美。
当然,他们美了,别人就不美了。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这是科举榜,不是童科榜,最前面那一列全被小孩包圆了,我是瞎了吗!!”
“程兄,冷静,冷静,那几个小孩都是童子郎,是神童,跟一般的小孩可不一样。”
“啊啊啊啊……依然想发疯,脑袋上顶了六个小孩,我这个第七名不如遁地算了。”
“那我第十八名的说什么了?”
“我第五十名的是不是都没有参加秋闱的必要了?京城秋闱就一百二十个名额,咱们书院又不靠前,肯定要被翰林北院给包揽了。”
“……冷静,冷静,这只是院试,秋闱还是要参加的,万一他考得我都会,我不会的他都不考呢!”
“有道理!”
……
小魔王刚下马车,还没看见榜单,但已经开始嘲笑起来:“我猜沈亦白还是重点班的倒数第一。”
卫行路跟着跳下马车,笃定道:“这简直毫无悬念。”
何峥总结道:“还是我白哥稳,稳如泰山!”
“……”
沈亦白直接从马车里飞下来,开始乱攻击一通:“你们也很稳好不好?何峥,永远超不过文修哥;行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锦澄,秦夜的手下败将!”
“你说什么?!”三个被踩中雷点的小少年同仇敌忾,捋着袖子朝他奔来。
沈亦白抓着宗文修当挡箭牌,还不忘朝他们略略略。
宗文修:“……”
兄弟,你这么嚣张,我也忍不住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