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徐婉默默感叹:这位太子妃娘娘真是好肚量,闷不吭声替太子顶了一堆骂名,看起来还甘之如饴。
太子妃走下来,柔声道:“太子殿下对贫民窟了解甚少,也没有预料到翟耀在那边会无法生存,本宫晚些会跟他说说情况,想来以殿下的软心肠,也会同意将翟家那孩子接回来的。”
徐婉忙站起身道:“那就多谢太子妃娘娘了。”
太子妃走上前,平易近人地挽着她的手,细声道:“本宫听说你近日配合百里奚,一起将锦澄的学业提升得飞快,可是辛苦了。”
徐婉心想,当然辛苦了,带小魔王那样的皮小子,比带十个文修还累。
但嘴上还是谦虚道:“这都是妾身该做的。”
“你总这样说,但实际的辛劳,旁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太子妃话音一转,突然问道,“对了,锦澄是生辰是什么时候?”
徐婉如实说:“六月十六。”
“哦……那就是八月底怀上的……”太子妃喃喃道。
徐婉算了算道:“是这个时间。”
太子妃又问她:“锦澄的亲生母亲,你知道是谁吗?”
徐婉心中咯噔一声,再不想明白也明白了。
那日太子表现得对锦澄尤其喜欢,又说小时候还抱过刚出生的锦澄,太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了,太子妃也果然开始多想了。
太子妃五年前才嫁进东宫,再往前推三年,太子宫中没有任何人伺候着,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个什么其他人?
太子妃这段日子思来想去,都没想到京城里有哪家贵女突然在八年前消失了一年去怀孕生子,所以她打算问问徐婉。
母亲最舍不得不见孩子,但若是偷偷来看过锦澄,就一定会被徐婉这个当家主母察觉。
徐婉低着头道:“妾身对锦澄生母也一无所知,只知道夫君自八年前将他抱回侯府后,便让公爹给上了嫡长孙的宗谱,再具体的可能就得问公爹了。”
涉及到太子,徐婉朝着这个方向连想都不敢想。
知道是侯府的孩子,她还能没压力地去管教;要他是皇家的孩子,给打工人八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收拾熊孩子!
太子妃沉默了几秒,到底没有再继续问。
徐婉站了许久,没再听到她说话,只好出声请辞道:“娘娘,妾身家中还有事,就不留下叨扰您了。”
太子妃笑道:“回吧,月底太子在秋阳山举办围猎,届时你可带锦澄他们过来玩。”
“是,多谢娘娘。”
徐婉道完谢就离开了东宫,结果刚出门就碰上了晋国公夫人。
上次宴会上刚得罪的贵妇。
最后要不是太子和太子妃施压,这位晋国公夫人可是不会跟她们道歉的。
晋国公夫人见是徐婉,横得眼睛跟长在头顶似的,她嘲讽道:“又来东宫巴结太子妃呢。”
徐婉停住脚步,看着晋国公夫人要去的方向,反问道:“国公夫人不是吗?”
晋国公夫人被戳中心事气结,拉着脸都想上来动手,被身旁的婢女给劝住了。
最后才听她道:“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嫁到一个重商贾的侯府,哪边都没捞着好,也不知道是怎么有自信敢跟本夫人叫板的!”
徐婉微笑道:“不敢,只要国公夫人不为难我们,我们也自是不想得罪国公府的。”
晋国公夫人冷哼道:“油嘴滑舌,你跟你那单纯的妹妹,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单纯的妹妹……
徐婉想起来了,徐莲儿的婚事已经定了晋国公府,下个月就要完婚。
但是单纯这个词竟然也能跟徐莲儿挂上钩?晋国公夫人还是上得当太少了。
知道了前情,徐婉这会儿再看晋国公夫人都有一种怜悯的感觉,希望这位炮仗婆婆在未来能顶得住徐莲儿的温柔刀吧。
回到侯府。
徐婉便问:“锦澄在书房吗?”
虽然想想也不可能,但万一呢?
万一他就是死活不想睡觉、死活不想遛鸟逗猫、死活都非想去知识的海洋里翱翔呢……
翠柳木着脸,公事公办道:“小公子出府玩去了。”
徐婉:“……”
好吧,他死活就是不肯读书。
这个混蛋的臭小子。
徐婉又问:“他去哪里玩了?又去找惊蛰了吗?”
锦澄最近频频往贫民窟跑,这样虽然在贫民窟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好在有他的威慑,也没人敢去欺负惊蛰家。
翠柳脸更木了,道:“去了兵部尚书府,何峥公子家。”
“何峥?好耳熟。”徐婉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是谁。
好像是小魔王的朋友。
但是小魔王以前的朋友全是那种……
“四小纨绔之一。”翠枝提醒道。
徐婉:“……”
好吧,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徐婉疲惫地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道:“来吧,跟我讲讲这位何峥又是如何混蛋的。”
自从见识了小魔王和翟耀这两位,她就对四小纨绔这个组合没啥好感,随便拎出来哪个都是要叫人头疼一辈子的主。
好在他们还是由四个有权有势的贵人家养的,要是全摊到一家去,那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翠柳抱着册子过来,交给翠枝来念:
“何峥,九岁,兵部尚书第三子,嫡出。曾因翻尚书府的墙而摔断胳膊、因翻书院的墙而第二次摔断胳膊、因翻练武场的墙而第三次摔断胳膊,因翻……”
“停停停……”徐婉睁开眼大喊道,“是不是拿错成医馆的摔断胳膊本子了?他是个尚书府的嫡子,不是武行练杂耍的,这么金贵的身份天天摔断胳膊,他那胳膊还能要吗?”
翠柳严谨地解释道:“胳膊摔断后就会变得脆弱,再受刺激就很容易二次摔断,这是正常的。”
徐婉:“……”神他妈正常的!
她扶着额头,忍不住替何峥的爹娘头痛,养这么个把自己往死里玩的孩子,没心脏病都得吓出来了。
徐婉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他为什么天天翻墙啊?有翻墙癖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