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就在张贤熊瞎子得手木匣后,他们迅速拆开木匣与包裹书本的油纸,确认是真迹之后,熊瞎子直接拿出一个小瓶,将林川提供的液体倒在了上面,整本书立刻被腐蚀殆尽,在木屑中变成了一坨碎片,拼都拼不起来。
“就这么结束了?”张贤看着地上的木匣很是失落,毕竟他和林川的契约,是要用人头来换的。现在这种情况,人头没换到,酒也没尝到就结束了,颇有中年男人看见窈窕淑女投怀送抱,还没开始就直接一泻千里的惆怅感。
“双刀哥,好巧不巧,又见面了哦。”突然间,在那御酒藏酒洞的洞口处,压着腰后喀尔喀双直刀的布日古德,笑着打起招呼。
“终于来了吗?太好了!我还以为这群孙子都不敢来啦!”张贤立刻兴奋不已,可当环抱一柄破烂唐刀,同样身着破烂的莫问,从那家伙身后走出来时,张贤的笑容立刻荡然无存。
不光是他,就连熊瞎子和肺痨鬼也是眉头深锁。
那家伙渗透出的除了没洗澡的馊味外,高手气息不言而喻。
“你们是什么人?!私闯皇家酒库,知道该当何罪?”薛宝贵也是真的勇,这种时候竟能挺身而出,主动喝止道。
“不光擅闯,他们还杀了不少官差。”莫问打着哈欠,说话时往旁边让了让,让众人可以看见外面的溶洞走道上,一群正在搬运御林军守卫尸骸的鞑子手下。
“你们!”这下,薛宝贵知道害怕了,不由浑身发抖起来。
“老鬼,那个乞丐样的家伙是我的。”张贤主动请战道。
“他不一般,你可小心点。”肺痨鬼当然知道那家伙很不好对付,这种感觉就像狼遇见了老虎,还没交手,就知道对面比自己厉害上一圈。
“笑话,中原第一快剑,你当我是抓阄抓来的吗?”张贤说着打开了腰间的酒壶,咕噜咕噜,猛灌了两大口茅子,酒精下肚,脸色顿时绯红,战意盎然。
“那,那个拿双刀的就是我的,上次就看他不顺眼了,终于能砍了这货了。”肺痨鬼也不含糊,抽出腰间双户撒刀,向着洞口走去。
张贤则迈着醉步,同时迈步。
“大人,你可要照顾好自己了,我们没工夫管你了。”熊瞎子说着,从腰后取过了折叠长枪,将三段枪柄并成一体,变成了一挺亮银长枪。
区区三人,却是向着酒库中多达百余的贼人走去。
“肺痨鬼,你那些兄弟们在哪,怎么放这么多人进来的?”熊瞎子都怀疑炼狱那帮人,到底是不是忠心耿耿。
“你该庆幸,只有这么多人进来,没他们,鬼知道这酒库里要塞多少人来着?”肺痨鬼一点也不担心炼狱京师分舵的实力。
诚然如他所想,皇家酿酒坊里已经打得犹如塞外的战场一般,一百多号弟兄,和两百多汉王府的门客打得是不可开交。看场子的御林军,已经在第一轮冲锋里就悉数被杀。看上去满满当当的坊间工人,见到那群拿刀歹徒除了仓皇逃窜,就是跪地求饶。
他们虽然是在这出卖苦力苟延残喘,但绝不是这种字面意义的卖命给皇家酿酒坊,怎会真的奋起反抗?
而那些百余藏身于其中的炼狱分舵杀手们,纷纷从酒糟里,屋檐下,工坊间,抽出了一件件亮堂堂的长刀,和这些家伙打成了一片。
汉王府的门客也都惊呆了,不光诧异眼前酒坊工人的武力值,更为他们整齐划一的刀具叹为观止。
没办法,只怪肺痨鬼给得太多了,这些已经嗷嗷待哺一年有余的杀手们,不光吃喝不愁,更用这些钱,从黑市购买了大批的武器。当初最困难的时候,他们甚至将自己的爱刀全给典当了,换钱过活。
这种重新握刀在手,刀口舔血的感觉,才让过去如同行尸走肉的他们,重新活过来一般。
“冲进去!帮忙!”一个门客头子已经冲杀到了酒库门前,招呼了十几个弟兄,就想进酒库支援。
可此刻,站定在酒库门前的老杨头,手提一柄关刀站定于此,犹如一尊活着的门神。
“老东西!滚开!”门客头子怒骂着,一个眼神,身旁的小弟已经兵分两路,绕行围了上去。
“老夫老是老了点,但对付你们几个,还行。”老杨头眯眼笑着。
忽然间,两侧门客,外加门客头子,五人同时出手,手中钢刀从不同角度斩来,势大力沉,想将老杨头碎尸万段。
当当当当当!五声脆响传来,两刀砍在了老杨头的肩膀,两刀剁在了他的脊背,门客头子的一刀甚至砍在了老杨头的头顶之上。
诡异的是,没有一刀深入老杨头的皮肤,刀身划开了他身上的袍子,露出了一身怪物般的黝黑肌肉,宛如钢铁打造的一般。
“老夫的铁布衫可还喜欢?”已经许久没有杀人的老杨头,突然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两排黄牙,“你们砍完了,该我了!”
重达80斤的关刀,在老杨头的手中就如同柳树枝一般轻盈,一阵刀光闪过,五人被震飞了出去,每人身中一刀,连带他们格挡的兵刃都变成了两半,死得不能再死。
何人欢敢放下大伙,独自前去和钟兴一行,就因为有老杨头在此,这隐世的高手,曾经也是能和老家主掰掰腕子的级别,在江湖上能赢他的主,两只手数得过来。
“兄弟们,快些打完收工,主子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呢。”老杨头一声吆喝,响彻皇家酿酒坊。
“遵命!”顷刻间,回荡起了兄弟们的应答。没错,即便面对两三倍于己方的敌人又何妨?他们是浴火重生的炼狱,是重新由阎罗掌管的天下第一杀手集团。
日后的他们,不再惧怕朝廷的围捕,也不用再为了一两口吃食,忍受无良奸商掌柜的压榨,他们,已经重新变回了,那个让江湖闻风丧胆的杀手集团,这一切都是平等王陆游所赐,怎能不全心全意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