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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长生一直在旁边‘骚扰’她。
即便因为古长生是老墓带回来的，她不会真的收拾古长生，可屡次的‘挑衅’，也让她其实在暗地里有过一些‘警告’。
可这些‘警告’对古长生根本无用，似乎在古长生身上，天生就有着一股力量庇护！
古长生本身又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不怕她这个名义上的师父。
或许是因为古长生具备大帝之姿？
可她一样具备大帝之姿啊！
她的身份极为神秘，除了老墓之外，宗门没有一个人知道。
可老墓真的会跟古长生讲她的事情吗？
以她对老墓的了解，应该不会。
当然也不排除老墓把她给卖了。
但这种可能性很低。
因为如果不是老墓，她可能早就死了。
“护法。”
拓跋尊轻喊了一声。
殷护法快步来到拓跋尊身前，恭敬道：“掌门请吩咐。”
拓跋尊抬手示意殷护法坐下说话。
在殷护法疑惑的目光中，拓跋尊轻声问道：“护法如实告诉本宗，老墓与你交代过什么事情？为何你对古长生的无礼行为从不制止？”
殷护法不由干咳一声，低声道：“回禀掌门，不管怎么说，古长生现在是首席，首席即为代掌门，是掌门弟子，在下自然不可越俎代庖。”
拓跋尊摇头道：“护法撒谎还是这么不自然。”
殷护法干笑两声以饰尴尬。
拓跋尊轻声道：“罢了，护法不便直言，本宗也不逼问。”
殷护法起身告辞。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悄声说道：“其实老墓并未过多说什么，不过有一个消息一直瞒着掌门没说，古长生是老墓从葬天旧土带出来的……”
“葬天旧土？！”
拓跋尊瞳孔猛然一缩，紧盯着殷护法。
殷护法讪讪道：“其他的属下也不知道，等回宗之后，掌门亲自问老墓吧。”
直到殷护法离开许久，拓跋尊依旧沉浸在震撼当中。
“葬天旧土……”
“他是从葬天旧土出来的？”
拓跋尊失神念叨着。
葬天旧土，东荒道州诸多禁地之首。
其位处东荒道州中域，靠近逍遥神山，存在的岁月极为久远，无从考究。
在一则古老的传闻中，每隔一个大时代，都有人从葬天旧土走出，无敌天下。
这种传闻很少有人提起。
因为有大人物曾说过，那就是无稽之谈。
可拓跋尊身份特殊，她知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秘密。
据说当年天剑道宗能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帝仙门，是因为祖师爷战力卓绝，杀力惊天，在同代的大帝之中，几乎无敌。
而那位祖师爷的发迹史中，便有一个神秘人相助。
据说那个神秘人，就是来自葬天旧土！
“难道……古长生是那个人？”
拓跋尊陷入深深的怀疑当中。
不过在仔细思量一番之后，拓跋尊又觉得对不上。
如果真是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下界。
是那个人的传人？
拓跋尊思维发散。
左思右想之后，拓跋尊决定等古长生回来之后，再与他交谈一番。
试探试探古长生的底细。
而另一边。
古长生带着红璃和宁瑶走出山谷，又进入到了一片雾朦之中。
穿过雾朦，走出密林，一条滚滚大江霍然出现在三人的视野当中！
大江拍岸，发出轰隆震鸣。
“红璃姐姐，你该破境了。”
古长生站在岸边，笑呵呵说道。
红璃将剑经揣入怀中，盯着那条滚滚大江，轻声道：“好。”
鬼剑无声无息出鞘，被红璃斜握在手中。
红璃一步踏出，腾空而起，来到那条滚滚大江的上空，俯瞰着奔流不息的江河！
古长生一屁股坐在岸边，双手撑在身后，眯眼望着那一幕，笑呵呵地道：“天下蛟龙之属，皆为大妖，成天神可返祖血脉，这条蛟龙吞灵不下百万之数，距离天神只有一步之遥。”
“宁瑶姐姐。”
古长生抬头看向亭亭玉立的宁瑶，笑着道：“打个赌？”
宁瑶一双玉手叠放在小腹处，温婉大气，柔声开口道：“红璃能斩蛟龙破镜。”
古长生翻了个白眼：“你先说了那就没什么好赌的了。”
宁瑶微微一笑道：“你可以下注另一个可能。”
古长生摇头：“那是对咱红璃姐姐的侮辱。”
是的。
两人都相信红璃能做到。
即便现如今红璃只不过才中四境的第一境————地元境。
可实力往往不能以境界来衡量。
尤其是对于妖孽而言。
轰隆隆————
在两人谈话间。
滚滚大江之内，卷起万重巨浪，仿佛有着什么庞然大物在水下搅动风云。
古长生轻声道：“待会儿红璃姐姐与其交手之后，你进入那条蛟龙的老巢中，把那颗蛋带出来。”
宁瑶愕然：“这是一头母蛟？”
古长生摇头：“公的。”
宁瑶更加惊讶：“从其他地方抢来的？”
古长生笑道：“公蛟就不能孵蛋吗？”
宁瑶：“……”
古长生轻声道：“那是一颗血脉比较纯粹的龙蛋，本该被古洞天的天地护佑，不过这座古洞天的法则出现过一些问题，所以遗落在此，被这条蛟龙给霸占。”
“这家伙知道自己的尽头在哪里，所以想孵化龙蛋之后吞掉，使自己踏入天神境。”
宁瑶螓首轻点：“明白了。”
她没有问为什么古长生知道这些。
因为她已经见识过古长生的恐怖。
下一刻。
一声震天动地的蛟龙吟响起。
紧接着。
沸腾的江面卷起一个直径千丈的巨大漩涡，自那巨大漩涡中，诞生一大片黑云。
一颗狰狞无比的漆黑蛟龙头探出，一双冰冷残暴的双眼，注视着踏空而立的红璃。
蛟龙之属作为世间最顶级的凶兽之一，它们化形极难。
在下界基本看不到。
这头老蛟已经天人境巅峰，可依旧无法化形。
可不能化形不代表无法口吐人言。
漆黑如墨的蛟龙踏着滚滚黑云而出，伴随着阵阵雷霆，它凝视着红璃，声如滚雷般炸响：“正巧缺失一个破境时机，吃了你或许刚好。”
咻————
回应蛟龙的是红璃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