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老夫人醒了!”
苏瑾玥听见丫鬟们窃窃私语,朦胧的睁开了双眼。
昨儿个夜里,老夫人一度没了呼吸,是她连着替她针灸了两个时辰,灌下了药汤,才将人给救了回来。又熬夜守了老夫人半宿,直到她老人家的呼吸变得平稳,苏瑾玥才疲惫的睡了过去。
听闻老夫人转醒,苏瑾玥便没了睡意,起身去了里间。
“祖母。”苏瑾玥来到老夫人的身边坐下,手指按在了她的脉搏上。
老夫人脸色苍白的躺在方枕上,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张开嘴。“你,怎么来了......”
苏瑾玥握住老夫人的手,说道:“太皇太后和一众太妃去普陀寺礼佛,孙女便顺道过来迎祖母回府。”
她没有提老夫人的病情,生怕她听后心里越发不舒服,于身体无益。
“叫下人来迎就是了,何须你亲自过来。”老夫人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是徒劳无功。
苏瑾玥帮她掖好被子。“左右没几里路,耽搁不了事。”
至于被劫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祖孙俩许久未见,自是有好些体己话要说,丫鬟们直觉离的远远儿的。考虑到老夫人的身体状况,苏瑾玥没敢让她老人家太劳神,说了会子话就劝着歇下了。
从老夫人的屋子里退出来,含冬便呈上了府里的来信。
苏瑾玥出来这么些天,音讯全无,萧子墨自然是急了。苏瑾玥展开信笺,仔细的读完,嘴角不可抑制的弯了起来。
“王妃。”惊蛰端来热茶,将水温把控得恰到好处。
苏瑾玥估摸着可能还要在襄城待上两日,于是命丫鬟备下笔墨纸砚,给萧子墨回了封书信,简单的提了一下老夫人的病情,又说了青龙寨众人投奔军营的事,只瞒下了被劫之事。
殊不知,早在苏瑾玥失踪后的几个时辰,消息就传回了齐王府。
京都,齐王府
“姓骆的现在何处?”萧子墨沉着脸问道。
“暂时关押在襄城府衙的大牢里。”开阳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着存在感。
萧子墨挑了挑眉,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那几个西戎探子!敢欺负到他的女人头上,他恨不得亲手将那些人给千刀万剐!
“把人秘密的弄回京,本王要亲自审问。”萧子墨下令。
开阳应了声是,顺便替那位骆先生点了一排蜡。把主意打到王妃的头上来,自求多福吧!
跟萧子墨一样彻夜难眠的,还有晋王府的苏侧妃。
骆先生久久未有消息传回来,她如何能安心!
“玉容,什么时辰了?”苏瑾瑗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衣坐起身来,将丫鬟叫进来问话。
玉容歇在外间,听到里屋的动静,立马就醒了过来。“侧妃可是口渴了?”
苏瑾瑗裹着被子躺在床架上,总有些心神不宁。“襄城那边儿可有消息?”
玉容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答道:“天寒地冻的,兴许是因为什么耽搁了......”
苏瑾瑗却摇了摇头。“骆先生办事向来稳妥,绝不会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她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机会一举将苏瑾玥除掉,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是,奴婢明儿个就派人去襄城。”玉容应道。
得了她的保证,苏瑾瑗心中稍安。“王爷还是歇在书房?”
玉容轻声应道:“是。”
苏瑾瑗不悦的皱了皱眉。
自打小世子染上天花殁了之后,晋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性子阴晴不定不说,还一改往日的做派,不再流连后院,就连她的院子都鲜少踏足。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个好预兆。
她肚子已经不能生了,若是再失了晋王的宠爱,怕是很快就会被其他的女人踩在脚下。
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固宠才行!
苏瑾瑗打量了一眼正低头往炭盆里添炭火的玉容一眼,心中有了计较。她跟前伺候的几个丫鬟当中,就属若兰、紫苏最为忠心。但二人论姿色的话,却远远不如玉容。
原先她也想过将若兰或是紫苏开了脸去伺候晋王,奈何王府后院美人众多,晋王根本就看不上姿色平平的二人,只得作罢。
晋王妃死后,晋王正妃的位子就一直空悬着。苏瑾瑗一无子嗣傍身,二无立下大的功勋,想要扶正几乎是不可能的!
晋王为了拉拢朝臣,极有可能会再迎娶一个世家女做正妃。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她急需借旁人的肚子生下一个晋王的孩子!
玉容算不上绝色,但胜在气质出众,比起那些大家闺秀也不遑多让。她依稀记得,上回晋王过来瞧她正巧是玉容给他奉的茶,晋王看了她一眼,还夸了她一句什么来着。为此,她还心里泛酸,寻了借口罚了玉容。
如今,她却不得不咽下这不甘,亲手将玉容送到晋王的身边。
“天儿越发的冷了,殿下歇在书房也不知被子暖不暖和。玉容,你一会子替本侧妃送床被子去前院,可千万不能让殿下冻着。”苏瑾瑗吩咐道。
玉容低眉顺眼的继续替苏瑾瑗捏着腿,应了一声“是”。
*
三日后,老夫人的病情稳定之后,苏瑾玥一行人便朝着京都进发。随他们一道进京的,还有齐王府派去的数十名侍卫。
萧子墨可不想再让他的王妃受到惊吓。
有了齐王府的侍卫开道,一路上果然十分太平。待马车进了城门,苏瑾玥亲自送了老夫人回了国公府的寿安堂,又去蓬莱阁探望了麟儿,这才打道回府。
萧子墨在书房议事,得知苏瑾玥回了府,嗖的一下子就不见了。
“咳咳,诸位稍安勿躁,王爷有些私事要处理。”开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硬着头皮替自家主子解释道。
这京都之中,谁人不知王爷最宠爱的就是王妃?这么急着离开,怕是得了信儿,知道王妃今儿个回府了,特地前去迎接了吧!
奈何,他们只能将这个想法藏在心里,不敢诉之于口。
因为上回那个在齐王面前多了句嘴,说什么美色误国的人,已经被齐王贬出京都,不知道罚去哪里做苦力去了。打那以后,就没人敢在齐王的面前编排王妃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