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澄玖:“真是好险的。你问问他们。”澄玖指向夭夭她们,夭夭、刘孝今、容与安都点点头。“三胡去年就是歉收,才扰边境,我就想着能化干戈为玉帛就不要打仗。谁知道他们三胡集结在一起就是想抢个大份的。他们本就不足,如今我还放火把他们粮食都烧了,只要我们发兵他们必是大败。”
孔仁儿不知道前因后果,疑惑的问道:“为何开始不卖粮呢?还要打一仗。”
澄玖:“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能把粮食卖给他们,想找个时机,没想到他们狂妄自大,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我,我就不想对他们客气了。”
白小公子:“你不打他们,而是辱他们,帝都的传言真是……公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澄玖:“帝都能传什么我的好话呀,还是不知道的好。可我就想知道是谁让我住进城里的,这不明摆着我置我于死地嘛。等我查出来,回帝都一定收拾他。真是,平添了多大的麻烦。”
白小公子:“具体是谁还是问陛下才能知道。”
澄玖:“这三胡的人,打是打不服的,只有把他们打到姥姥家,他们也只能消停一阵子,可这样就会有人死。人一死就有家恨国仇,早晚还是要打回来的。一定要让他们心里一想到大宣都害怕,才是最稳妥的。”
夭夭接着说:“孔小姐不知,开始以为只是东胡出兵骚扰边境,后来才探得还有西胡和北胡,近六十万人,公主就相到与被困在城中,一旦开战此城逼破。援军一时到不了,要不是三胡内部不和拖延两日,我们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不然这时候我们都已尸骨无存。东胡还来逼公主和亲,就六十万大军压境相胁迫,公主全城挂彩又拖延了两日,公主把能用上的都用上了,这才换来这此大捷。”
稽清尘:“真是万分凶险。”
澄玖撒娇的对孔仁儿说:“多亏了孔姐姐的药,手中的药都所剩无几了。”
孔仁儿嗔怪道:“那还要卖粮给他们?饿死他们算了,公主真好心。”
澄玖说:“我是看钱份上才忍的。再说,那是大前年和前年的粮,放着也是放着,要是坏了,不就砸手里了,就赔钱了。”
众人惊呼道:“陈粮啊!”
澄玖:“啊!新粮怎么可能卖给他们,我又不傻。”
白小公子问:“敢问公主这陈粮要卖个什么价啊?”
澄玖:“新粮卖多钱就卖多钱啊。”
刘孝众:“公主,这样人家能卖嘛?”
澄玖:“都没得吃,还嫌弃。能买到就不错了。”
夭夭说:“周边国要是卖他们粮食呢?”
澄玖:“哪国卖他们粮就发兵、断交,这钱我赚定了。他们信誉那么差,除了我这,买不到的。我还磨成不少面粉用来炸他们呢,这损失也得让他们赔给我,就得买我的粮食。”
刘孝众:“这不是大宣的粮食嘛?”
白小公子跟刘孝众:“大宣都是她家的。”
澄玖都急了:“不是,我自己从库里买出来的,我自己掏的银子,都进国库了,还得交税呢。”
白小公子都惊到了:“分得这么细啊。”
澄玖开玩笑的说:“身为大宣公主,理应为国分忧。”继续笑的说,“还有,我把东胡王给娶了,都有婚书的,这是婚书,给你们看看。”容与安与众人都没有想到澄玖公主怕国库损失而选择自己来承担风险,澄玖心中大宣就是第一位的。
众人传阅一看,白小公子:“公主好手段啊。不必断交发兵的,截获了就是。”
澄玖:“白大人高见。”
孔仁儿脸上有了一丝的笑意:“白大人高见。”
容与安不淡定了,这都什么人,这白小公子的路数与公主真是太像了。
澄玖:“整东胡使臣可把我累坏了,我让那使臣这辈子都别想长出胡子来,我打听过了,他可在意自己的胡子,天天不洗脸,都要把胡子收拾好,随身携带一个小木梳没事就梳。我要准备互市,把肤膏卖给三胡的女子,那使臣就是个活招牌,皮肤好的都能掐出水来呢。”
夭夭:“今天得到的消息,三胡染病的人已过半了。”
澄玖拿出那位老伯的药方给孔仁儿看:“孔姐姐看看这药方,我想给三胡送去,这方子可行?还有牲畜,大批的牛羊马都生病了。”
夭夭:“公主还想救他们?”
澄玖:“唉,和气生财嘛。只要能赚钱,就不要杀人,都是人命。三胡百姓过得本就朝不保夕的,只是三胡的人就想不劳而获,这其实是要付了臣大代价的,本人教他们做个人。”
白小公子:“公主,不怕把他们治好了,喂饱了,再发兵。”
澄玖:“人是有贪念的,这赚钱可是上瘾的,开了互市,再打仗就影响了赚钱,多少人就不想打了。只要开战,就掐互市,没有几个不老实的。”
稽清尘:“那要三胡就是觉得抢更赚呢?”
澄玖:“那就打,打到他姥姥家,赔死他就老实了。”
白小公子:“公主手上可有兵?这几十万兵马可听公主号令?”
澄玖一听当时就懵了:“是呀,朝堂上那些的老学究们哭天抹泪的,能让军队听一自己这一小公主说的。”
容大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能!”众人听到一声厚实的声音寻声看去。
容与安:“父亲。”
一看是容大将军到了,澄玖都连忙起身向容大将军拱手。众人一一拜见了容大将军。
容大将军:“这次大战多亏了公主,只有一些士兵受了伤,都保住了性命,这就是个奇迹,都是公主的功劳。若是三胡好赖不知,那就打到他们逃无可逃为止。”
稽清尘:“可是朝廷上……”
容大将军:“小王爷从帝都来,知道朝堂上并不太平。”看着澄玖说,“臣还是相信公主是有办法应对的。”
澄玖:“只要容大将军肯助我,先斩后奏就是了,我也是会哭的。”澄玖又不能说影卫都听她的调令,看向其他人,“你们回去也哭天抹泪的就行,学那些朝臣就是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小公子:“这哭要是哭不出来呢?”
澄玖:“有孔姐姐在怕什么的。”
孔仁儿冷冷的说:“哭上一天都不是难事。”
白小公子对稽清尘:“此时的我,穿着貂也还觉得冷。”
容大将军一丝笑意在嘴边又恢复如初道:“今晚劳军,还请诸位到军营。”
孔仁儿一直在看澄玖给的药方:“这方子很好,虽然慢些,可是温和,这地方缺医少药,这几味药倒是能得到,就给三胡人吧,再这样下去,会死很多人的。牲畜的用量减半就可。”孔仁儿说着,就把药方交给了容大将军。
容大将军不可思议的问:“要给他们?”
澄玖:“是呀,要给他们,还要烦劳大将军转告他们,知道他们没有粮,可以卖给他们粮。”
容大将军顿了一下:“好。”说完容大将军与容与安就去忙他们的事了。
稽清尘问道:“公主,要卖他们多少数粮呀?”
澄玖:“本以为就一个东胡,谁知道又多出两家,我带得都不够卖得。”
白小公子剥着栗子说:“这栗子是真不错。”
澄玖:“好吃吧。”
白小公子:“好吃。”白小公子剥完栗子给了澄玖吃,稽清尘看着就觉得好笑。
孔仁儿放在稽清尘面前一碟剥好的栗子,说:“不用羡慕他们,你也有。”稽清尘顿时脊梁都直了不少。
澄玖:“我给云姐姐去了信,再给我买些粮运过来,还有她家的肤膏也还上一百瓶。”
稽清尘:“噢,一百瓶,是不是也不用我来制了。”
澄玖把自己剥好的栗子也放在碟子里,道:“堂兄制的是最好的,是特制款,我自然不能卖掉,我屋中用的都是堂兄制,还需堂兄多为我制些。”
白小公子这才想到:“那二十个人,公主不会是当招牌用吧?”
澄玖一听可高兴了:“白小公子就是聪慧过人了。”
白小公子:“公主这是要赚多少钱呀?”
澄玖一脸嗔怪道:“这利润可都是咱们的,你也有份的。我一个这样忙乎,我也不容易的。”
白小公子:“还有我的份?”
澄玖:“那时,跟着我发财吧。就你那点儿月俸够干啥的呀,以后怎么娶妻生子呀。公主我就是即要赚着三胡的钱,又要三胡惧我大宣,还要三胡无可奈何。你们可得帮我,一起发财。”
孔仁儿拉着稽清尘,稽清尘拿起那碟跟着孔仁儿走了。
澄玖:“这是什么意思,不差钱,也不怕钱多吧。”
白小公子说:“方公子与张家大姑娘成婚了。”
澄玖:“是呀,婚期就定在三月嘛。唉,喜酒没喝上。”
白小公子:“方夫人恐是不好相处的,陛下让方公子去康县当县令去了,婚后没几天就上任了,张家大姑娘一齐去了,就怕方夫人阻挠,皇后娘娘下的令,张大姑娘属于俸懿旨去了康县。”
澄玖:“我母后对张大姑娘是真好。心疼张大姑娘恐受方夫人的磋磨,把方公子外放了。康县不就康王的封地嘛,挺富足的地方。”
白小公子:“我去了两封信,还没有收到回信。”
澄玖:“不要急,你在来这里的路上,方公子就是给你回信,也要寄到这里来。”
白小公子:“官信,应该不会这样慢吧。”
澄玖:“再等等。”
孔仁儿急急的又走来问:“公主,那个老伯什么样?”
澄玖:“老伯,啊,是那给药方的老伯吧。”孔仁儿点点头,“别说,知书达理的,看着是贫苦人,可衣着整洁干净,像是懂医的。”
孔仁儿:“知道他住哪儿吗?”
澄玖:“这得问夭夭,夭夭送老伯回家过。”
孔仁儿:“我去找夭夭。”
澄玖:“中午,夭夭就来了。”
白小公子:“孔姐姐,怎么了?”
夭夭是个不经叨咕的人,急步走进来说:“公主,探子来报,三胡买粮了!”
澄玖听到十分恼怒:“去哪儿买的,谁卖给他们的?”
夭夭:“是周边的那些小国,都卖给他们。”
澄玖气的嘴都噘起来,白小公子:“生什么气呀,抢呀!”
夭夭:“重兵押送,不太好下手。”
澄玖:“派人去,带不回来,就毁了。”
夭夭:“买来的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公主的粮还是卖得出去的。”
澄玖:“那些小国总要敲打一下吧。”
夭夭:“这得上报朝廷。”
澄玖:“那就太慢了,先去传个口信,这事得要让人人皆知。”
夭夭听到澄玖的指令就要去办,孔仁儿拉住夭夭说:“夭夭,可否先带我去找那献药方的老伯。”
夭夭:“那老伯有什么问题嘛?”
孔仁儿:“我猜这老伯可能是我七太爷爷!”
澄玖、白小公子、夭夭都吓一跳:“啊,七太……爷爷。”
澄玖:“那就快去吧,这么大的事。”澄玖也要跟着出门,夭夭拦住,“我与孔姐姐坐车里,而安拿披风来。仇人太多了,避之不及,不如与他们会一会。”
澄玖回头叫侍卫过来:“去把粮劫了,带不回来,就立即毁了。需要的药带足了,不用客气。”侍卫得令带着些人就去了。
几人来到那位老伯的院子,很偏僻地方,屋子简陋,两间土房,感觉都要快塌了。院子里有些便宜的草药晒着。
老伯听到有人来,就走出屋子,看到澄玖,立即行礼:“草民拜见公主。”
澄玖笑笑说:“特来感谢老伯献药。”
老伯:“草民惶恐。只是尽一点儿绵帛之力,不足让公主挂记。”
澄玖:“这是一份大功劳,论功行赏是少不了的。不知老伯贵姓?”
老伯:“不足挂齿。”
稽清尘一笑:“老伯口音不像是这地方的人?”
老伯:“回贵人的话,早年曾在帝都待过一些年,不免有些帝都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