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校长,您别忘了,列强各国在亚洲部署的军事力量,最强的不是英法,而是在太平洋有强大舰队的米国。米国在夏威夷的太平洋舰队,才是真正能够威慑日本的海上力量。”
“如果德国在欧洲挑起战争,米国的利益受损有限,还能顺便发发战争财,他们介入欧洲战场的可能性也许还不大。”
“但是,如果小日本在太平洋生事,那就直接触及了米国的底线。他们怎么可能坐看日本去抢夺东南亚的石油和橡胶资源,更不能容忍小日本的海军直接威胁到米国在亚洲的殖民地菲律宾和夏威夷群岛。”
“所以,日本要抢夺东南亚的资源,米国就是他们绕不过去的坎。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无论是是米国还是日本,除了战争,都没有第二种选择。”
“因此,不论英法能否打赢对德国的战争,只要日本进攻东南亚,米国就必然会介入战争。这才是日本必然走向失败的依据。校长恐怕不会认为,日本能够战胜工业生产能力居世界第一的米国吧?”
“好!好!好!”
校长再也顾不得保持冷静的表情,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嘴里连连叫好,伸手拍了拍周文的肩头,眼中的兴奋和对周文的赞赏之色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他万万没想到,经过这个年轻妖孽这般抽丝剥茧的层层分析,还真的找到了日本最终走向失败的理论依据。
在这个时代,全世界公认的第一强国依然是号称日不落国的大英帝国,但是,世界上很多敏锐的政治家已经注意到,在大洋彼端的米国,实际上综合国力已经超过了英国。
不过,此时的米国深谙隐忍之道,它并不在乎什么世界第一的头衔,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强大自己。
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米国崛起的第一步。位于大洋彼岸的米国完全不用担心受到战争的波及。
因此,精明的米国政府和商人们便开始利用战争发财,他们兜售军火、推销武器,并以强大的资源储备为基础大发横财。
等到一战结束,欧洲各国已是千疮百孔、元气大伤,而米国则反而是赚得盆满钵满。
一战后,米国实际上已经可以接管世界大事的话语权,而当欧洲各国正忙着重建时,本土一片繁荣祥和的米国显然显露出了新世界霸主的姿态。
只是,由于米国得天独厚的地利位置,使得他们在美洲大陆没有天敌,导致国内的孤立主义思想泛滥。
孤立主义者认为,美国幅员辽阔,开发自己的国家就能安居乐业,没必要去介入欧洲事务。
此外,有大西洋和太平洋做天然屏障,亚洲和欧洲的战火威胁不到美国,所以孤立主义思潮在美国大行其道。
这也导致米国在参与欧洲和亚洲事物的态度不是很积极主动,它甚至没有加入当时由大多数西方列强组成的国联。
但是,作为世界第一经济和工业强国,它即使不出声,也不是任何国家敢于轻视的。
特别是,当你威胁到它利益的时候,作为新兴的资本主义国家,作为拥有媲美英国皇家舰队的庞大海军力量的工业强国,必然会向挑衅者露出它尖锐的獠牙。
而且,米国的海军将最强的舰队部署在太平洋,就说明其战略中心是放在了太平洋地区。而太平洋除了英法部署了少量舰队外,最大的海军力量是日本的联合舰队。
由此可以看出,米国组建庞大的太平洋舰队,到底是在防范谁?
而这个时期,米国的国力有多强大,校长心中是一清二楚。
就按照今年年初,英国著名的泰晤士报报导,1932年世界几大强国的国力比较,米国的经济总量是日本的7倍以上,财政收入是日本的10倍。
而战争的胜负又是取决于双方国力的比拼,校长自然不会认为日本能够战胜米国,这才是他兴奋起来的原因。
“你认为日本迟早会和米国开战?”校长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这里有个前提条件,就是我们要坚决顶住日本的进攻,哪怕大半国土沦陷,也绝不和它媾和,把它拖得精疲力尽,拖得它没有选择,要么北上去和苏联拼命,要么就去和米国死磕。”
“但不论是哪一个国家,都将是我们最终战胜日本的盟友和支持。”
校长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周文的意思,不论是苏联还是米国,都不是日本人能惹得起的强国,只要有这两个国家的任何一个作为盟友,战胜日本就不再是一个幻想。
校长脑海里已经想象得到,只要日本和这两国交战,那么,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天然盟友的战争法则,这两国就必然不愿意看到中国被日本打败,那些海量的武器装备和战争物资,就会源源不断地输送进中国,小日本的末日也就指日可待。
但是,在这之前,中国不知要独立抵抗日本的侵略多长时间?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
想到这里,校长的眉头又紧锁起来。
周文自然知道校长此时的担忧,要不是他知道最后历史的走向,说不定也会和校长一样,不知道黎明前的黑暗会有多长的时间。会不会等不到哪个时候,中国就已经支持不住了?
但现在,他要给校长不断打气,同时要让校长改变一直以来,对国内其他军阀军队的打压和防范措施。
“校长,卑职认为,中国跟日军独力交战的时间应该按照6-8年的时间来准备。以日本的国力计算,他们财政能够坚持的时间也就是这个了,时间再拖下去,它的财政支出和战争掠夺所得不成正比,它就要寻找新的掠夺目标了。”
“因为日本跟中国的国情不同,资源的极度贫乏,导致它只有走上扩张之路才能有跟西方列强争霸的资本。所以,当跟中国的战争让它看不到短期胜利的希望时,战略的转向就是必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