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从皇上太后处告退,徐莞慕怀瑾又分别向大长公主与鄞玄告辞。
临分别前,大长公主还依依不舍,邀请徐莞有空便上她府上坐坐。
慕怀瑾与鄞玄却无过多交流,只略行一礼便恭敬告退。
二人回到文心阁西面,慕怀灵与周祎仁夫妇已在等他们了。
“大哥大嫂你们终于回来了!再等下去,周大哥就要烦死我了。”
慕怀灵一面向慕徐二人凑过去,一面还不忘告周祎仁的状。
周祎仁又跟她斗起嘴来,“我哪敢啊。我还巴不得让你跟我回家,做我的干闺女呢。”
接着又向秦韶华调侃道:“若不是怀灵比平章大几岁,我都想让怀灵做我儿媳妇呢。”
“周大哥!”慕怀灵果然羞赧得破防了。
“哈哈哈哈哈哈……”引得其余四人哈哈大笑。
一阵大笑过后,周祎仁道:“行了,不逗你了怀灵,快跟你大哥大嫂回去吧。”
慕怀灵回到徐莞身边时,还是气鼓鼓的瞪着周祎仁,口中碎碎念着什么。
接到妹妹后,慕怀瑾收起笑容向周祎仁问:“祎仁,周大人方才唤你过去,可有何要事?”
“没有,”周祎仁拉长着语调,不耐烦说:“他叫我过去就是跟几位大人打个招呼,没得要事。”
“那就好。我们走吧。”
慕怀瑾突然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趣地望向徐莞,“对了,在出宫的路上,还请弟妹为我们讲讲我夫人是如何跟大长公主相识的。”
而后,五人一同结伴往德胜门而去。
慕怀瑾和周祎仁也从秦韶华与慕怀灵的口中,得知了女眷坐席今晚发生之事,对徐菀的一番操作佩服得五体投地。
“徐观主不愧是徐观主。”周祎仁向徐菀竖起大拇指,崇敬道:“大长公主是何人?宫里宫外每个人排着队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徐观主只露了三两下手,就将大长公主拿下。这不得让周围女眷们嫉妒死。”
“可不是。”秦韶华接口道:“那昭远侯夫人不就是想在大长公主面前露露脸吗?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此次若是大长公主真计较下来,让皇上削了他家的爵位都未可知呢。”
“那也是他们的因果报应。”徐菀淡淡道:“我只是照实说而已,没成想竟阴差阳错入了大长公主的眼。”
慕怀瑾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与大长公主在一处时,稍微注意些言行便好。”
徐菀抬起头斜睨他一眼,“你觉得我是会为此而担心的人吗?”
慕怀瑾:“......”好吧,又是我多嘴了。
慕怀灵趁机挽住徐菀的手臂,谄媚道:“就是。大嫂无论如何做,都能讨大长公主欢心,根本不必为此担心。”
你一言我一语间,一行人终于出了德胜门,两家的马车也已在不远处等候。
周祎仁携秦韶华向慕怀瑾等人告辞,“怀瑾、徐观主,我与韶华便在此告辞了。怀瑾兄,今后若有空,我们找阿迦吃酒去。”
“好。祎仁与弟妹,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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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怀瑾三人回到侯府时,已时近亥时。
慕怀灵困得睁不开眼,与慕徐二人告辞后,便回自己的院落歇息了。
慕徐二人也回到松风苑,沐浴净身后回到寝屋。
二人穿着寝袍,披散着未干的发丝坐在床榻上,拿着一块绢布,互相为对方擦拭着湿发,开始了促膝夜谈。
“菀菀,今晚那卫监正,可有何不妥之处?”
徐菀重重点头,略略侧过身道:“其实我自入宫起,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何不对劲?”
“宫中的怨气很大。”
慕怀瑾为她擦拭的动作未停,显然并不惊讶,“皇宫之地,几乎每日都有宫女内官,甚至不受宠的嫔妃和太妃含冤而死。怨气大并不奇怪。”
徐菀没劲儿地转过身去,又道:“那卫监正身上的诡气也不对劲。那种诡气我未曾在任何地方见过,非正非邪,着实难断。或许是他修习了何种我不知晓的禁术所致。
而且皇上与太后身上也有那种诡气。尤其是皇上。他身上的紫气十分微弱,快要被那诡气包裹吞噬。”
慕怀瑾擦拭的动作这才顿了顿,思索着说:“卫颐自先帝在位时,就已在钦天监任职。先帝驾崩后,皇上继位,他即被封为监正,甚得太后信任。
皇上从小便服用着卫颐为他炼制的丹药。今日他前来宫宴,也是为了向皇上送丹药。想来皇上应是被他荼毒颇深。”
慕怀瑾话毕,停了片刻又问,“依菀菀所见,若是长此以往下去,皇上的龙体会如何?”
徐菀拿过他手中的绢布,让他转过身去,边帮他擦拭发丝边道:
“长此以往,皇上的龙体渐衰是一定的。且紫气消散,邪气便易于入体。至于其他更为严重的后果,暂时还未有定论。”
慕徐二人这段对话也只敢在寝屋中,仅剩他们两人时才敢说。若是让外人听到,就是大逆不道。
慕怀瑾听罢暗叹一声,“看来这卫颐野心不小。得想法子找证据,才能让皇上太后看到他的居心叵测。”
徐菀站起身来到慕怀瑾身后,耐心地擦拭着,“从肖家一事中能看出,卫颐与朝廷官员们的关系亦盘根错节。
所以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不过若是想挫挫他的傲气,倒是有很多法子。”
慕怀瑾微微侧身,目露疑问。
徐菀笑嘻嘻解释道:“你忘了我是大长公主的新宠吗?大长公主明显对卫颐颇有微词。我只需在大长公主跟前拱拱火,不需要我们动手,她自然就会去找卫颐的麻烦了。”
慕怀瑾听后眼眸一亮,转过身坐在床边,自下而上望着徐菀神采奕奕又腹黑的笑脸,欣喜之下握住她的双臂。
“对啊,菀菀今日攀上了贵人,今后想办任何事都简单多了。”
徐菀立在他身前,低头望着他笑。
慕怀瑾话毕,这时才意识到二人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近到他只要稍稍张开双臂,就能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
四目相对之下,寝屋中霎时静了下来。
唯有屋内烛火轻微的噼啪声,在静谧的夜中,显得如此暧昧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