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定北王府。
鄞玄自午膳后在破败院落消失,已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流星与冷锋还未见到鄞玄的身影。于是他们再次去往鄞玄的院落,请他同去用晚膳。
可二人在鄞玄寝屋外唤了半晌,都未得到鄞玄的半点回应。二人不由得担忧起来。
“王爷,您若是再不出声,便恕属下失礼了。”
冷锋说完此话,寝屋内还是半点声响也无。于是,他果断抬腿,一脚踹开了房门。
“王爷!王爷您在吗?”
二人一前一后冲进屋里,搜寻了一圈,屋内竟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王爷为何不见了?”二人再次回到寝屋门口,流星焦急万分向冷锋问。
冷锋处事相对淡定,但此时心中也有些慌乱,“别急,我们先在府里找找,询问一下下人再做打算。”
二人合计后迅疾将下人们召集起来,命其在府内各个院落寻找。十几位下人在府内各个院落搜寻,但他们都未曾注意到那个堆放杂物的偏僻院落。
搜寻一遍过后,并未发现鄞玄的身影。随后冷锋又将众人召集在一起,向他们询问最后见到鄞玄的时辰。
经过一番询问,众人这才意识到,自从午膳后便无人见过鄞玄了。
冷锋与流星再次回到鄞玄的寝屋,将屋里细细检查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外人闯入或打斗的痕迹。
如此看来,鄞玄是自己离开王府的。
“锋啊,这下该如何!”一向嬉皮笑脸的流星,此时都眉宇紧蹙,满面担忧。
冷锋又何尝不担忧焦虑。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
片刻后便道:“这样,我立刻骑马去城外营地问问。你骑马去永嘉侯府与周祎仁大人的府上问问,王爷有没有去他们那里。”
流星旋即眼眸一亮,对啊,由于鄞玄的兵权被收回,雪暴军也将被遣散。那么王爷很可能会去城外军营,向八百雪暴军兄弟做最后告别。
除此之外,京城的茶楼酒肆与烟花之地,依照鄞玄的性格,他必不会去。
那么在京城,还有何人或何地是他在意的呢?
那两个名字便在流星脑海中浮现。
十几年前在北疆时,鄞玄唯与老永嘉侯长子慕怀瑾,与刑部尚书周大人公子周祎仁极其要好。
因而此次回京,王爷也极有可能去寻他的两位好友叙旧。
冷锋此番安排,果真考虑得周全。
流星拍着冷锋的肩佩服道:“果然不愧是冷锋副将啊。”
冷锋肃然抖开流星的手,“行了废话少说,快去马厩牵马。切记莫要声张。”
“好!”二人分工完毕后各自行动。
冷锋去马厩牵出自己的战马,之后立即打马去了驻扎在京城郊外的雪暴军军营。
可抵达军营询问过后,百夫长们都一脸迷茫说今日王爷未来过。
冷锋听后心中疑惑更甚,但他不敢多做停留,向百夫长们嘱咐莫要声张此事,便再次骑上马往京城赶。
在回京的路上,冷锋的战马一路疾驰,很快便超过了慕怀灵返京的马车。
但他却没有注意到此,因为此刻他的脑海中思索的尽是鄞玄到底去了何处,为何会不告而别。
流星出府后,则马不停蹄向永嘉侯府而去。
抵达永嘉侯府,流星下马向门房说明自己的身份及来意。门房即刻入府,将此事通报给了松风苑。
今日慕怀瑾与慕怀清出门应酬谈生意,徐菀则在府中补画着符纸。
当东珠将此消息禀告徐菀时,正在画符的徐菀,蓦地停下手中动作。
“什么?定北王府的人来说,定北王不见了?”
“是的夫人。”东珠答道,面容也有些不解,“那位将军看起来很是着急,前来询问侯爷是否在府上,是否知道王爷的行踪。”
徐菀感觉此事甚异,掐指一算竟也算不出定北王近日会有何灾祸,完完全全出乎她的预料。
于是她放下朱砂笔,打算去正厅见见那位将军。
将将走出书房,朱雀与白虎也从他们的厢房走出,恰好与徐菀打个照面。
“师父好!师父行色匆匆是有何要事?”
向二人简单解释后,朱雀白虎亦是一脸懵,“我们也跟师父一同出去看看吧。”
一行人快步行至正厅,流星已被管家请进前厅用茶稍作休息。
见一贵妇打扮的女子带着一行人出现,流星立即起身行礼,“末将流星拜见夫人!”
“将军请起。”
而就在此时,徐菀身后的马朱雀忽然发出一道惊诧的嗓音,“是你?!”
流星直起身后定睛望去,竟见徐菀身后之人,居然是那日在清波湖上,他从湖里捞起的那位倔脾气姑娘!
“是你?”
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她。难道她是永嘉侯府的人?
徐菀侧头,眼神怪异地瞅了马朱雀一眼,“你认识这位将军?”
马朱雀与流星旋即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随后马朱雀讪讪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话。
徐菀又望了他们一眼,眉宇几不可查地蹙了蹙,而后回头继续向流星问:“将军,听闻定北王不见了。这是如何一回事?”
冷锋见到马朱雀在此,惊讶中又带了些欣喜。但此时并不是二人说话的时候。事态紧急,他必须尽快将事情向永嘉侯夫人说清楚。
“回夫人,末将是王爷麾下雪暴军的先锋。随王爷回京后,便应王爷要求,与副将冷锋一同暂住在定北王府,帮王爷打理王府事务。
可自从王爷回府后,整个人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时常待在寝屋里不出门。今日用晚膳前,我与冷锋再次前往王爷寝屋请他出门,却发现王爷已不在屋里。
我们将整个王府和王爷的寝屋仔细检查过,并无他人闯入的痕迹。随后末将想到我们王爷在北疆时与慕侯爷交好,于是便想到来永嘉侯府询问,还望夫人恕末将叨扰。”
在流星解释期间,徐菀一直认真望着他的神色,断定他所言不虚。而后向流星安慰道:
“将军莫急。依将军所言,王爷的寝屋并无他人闯入的痕迹。如此应是王爷自行出府的。他在出府之前并未告知你们,或有任何暗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