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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隔空大笑，声音缥缈，玄秘难测：“纯阳门、正阳门，你们要为曹家报仇？”
“我问你们，作为名门正派，可知乌月城百姓的疾苦？”
玄风长老脸色难看，因为他刚才格外注意，并全力寻找李夜的声音来源，结果还是没结果。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乌月城乃曹家封地，曹家掌握有生杀大权，此乃朝廷钦封。”
“我正阳门作为世外门派，不便过问红尘事。”
孙雷身材中等，但虎目慑人，他跟着道：“世间轮回千百世，每个人的苦难都是有缘由的。”
“我等作为修行者，修天道，自然不可能搅乱这天道因果。此乃他们应受之苦难，曹家只是天道冥冥中的因果执行者。”
二十里外，李夜盯着这三人。
他们三人的身体在李夜眼里已经变成了三座大山般显眼。
“好一个世外之人，好一个天道因果。”
“既然是世外之人，天道因果，现在为何入世。”
“天道是你们这么修法吗，尔等不配修行。”
李夜隔空质问。
视百姓的疾苦如无物，反而心安理得地享受曹家供奉上来的民脂民膏。
美其名曰，世外之人，天道因果。
真是岂有此理。
两派三人愣了愣，玄风长老理所应当地道：“正阳门受曹家供奉，他们有难，我们自然要查个清楚。”
陈礼二人跟着点头。
“查个清楚？岂非自相矛盾？”
“你们知道供奉来自哪里吗？来自乌月城这些百姓的苦难。”
“世人有难你们不管，曹家被我灭了反而下山了。”
“要不是你们，曹家安敢这么放肆，他们造的孽，你们两派有一半责任，你们这是在为虎作伥。”
李夜说。
玄风长老并不这么认为，淡淡地开口：
“曹家每年以海量资源供奉，我们授他们仙缘理所应当。”
“若是其他人做出这样的贡献，有同样的诚心打动我们，我们两派也会授他们仙缘，庇护他们的家人。”
“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修道乃逆天之举，自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李夜感觉胸口发闷，怒火汹涌，要气炸了。
他没想到有人会说出这种逆天言论。
把世人的疾苦说成因果，是他们应该承受的。
把自己的贪心则说成是别人的诚心，明知对方作恶多端，也要传授对方仙缘。
尽管这会生灵涂炭，怨声载道。
冠冕堂皇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现场百姓虽然是一介凡体，此刻也被这三人的言论气得不行。
有脾气暴躁的直接跳了出来，进行指责、怒骂：
“这是仙人？”
“他们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种话。”
“老子本无疾苦，疾苦来自曹家，曹家的强大来自你们，你却说这是我们的因果，我呸！”
“狗屁的仙人，畜生不如。”
一名柔弱的妇女说道：
“难道在你们眼里非要我们受苦才是正确的吗？”
“李仙人为民除害，行善积德，想我们所想，为我们分忧，他才是真正的仙人。”
“而你们只是因为李仙人灭了曹家，断了你们的供奉就要下山杀他。”
“你们就是一群冠冕堂皇的伪君子，是恶魔。邪魔虽恶，但恶的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在我看来，你们连他们都不如。”
玄风长老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危险地盯着这名柔弱的妇人，大喝道：
“贱人，你敢污蔑我正阳门的清誉，本仙长今日饶你不得！”
“受死！”
轰隆！
说罢，玄风长老操控飞剑，身形一闪，来到妇人头顶，恐怖的大手直接抓向对方，要把这名妇女捏爆。